停在周家院子的时候,司机诚恳地对周朝中建议道:“如果只是作为乡村路来用,这路可以了。但如果有产业布局,这路不够宽,还需要再加宽两米。”
周航说道:“师傅的见解的确是高,我也有这种看法。特别是上岩口的两个弯道,下面一个弯道完全可以直接取直。”
大家下了车,周航的爷爷婆婆、大伯、幺爸都候在车外,陈薇给双方一一介绍。周昭德上前握住陈长兴的手,说道:“太亲家,稀痕呀!稀痕。”
陈长兴哈哈笑道:“好走,好走。”
周航的婆婆握着黄壮志的手说道:“亲家母,我们总算见面了,孙子都十七八岁了啊!哈哈...”
黄壮志也笑道:“这不还是来了嘛!当初对孩子们的婚事,我是反对的,但是都过去了,亲家还是亲家。”
周航扶着嘎祖坐在阶沿的青藤椅上,爷爷周昭德拉着外公的手也坐到另外的青藤椅上,在宽宽的阶沿,一张茶桌,摆了一圈的青藤椅子。姐姐周庭玉和幺婶杨华淑忙给大家端茶递水。要落山的太阳将最后一缕光辉洒向了群山,一群白鹤从田间上空飞过,一只落单的白鹤在后尖叫着追赶。田间稻穗轻摇,黄昏的微风送来了稻花的芬芳。
陈长兴赞道:“这院子的朝向选址都不错,坐北向南,小河由右向左绕过前面一坝的梯田,在向东南流去,有蛟龙出关之势。住这座院子的人,每一代都不缺出人头地之人。”
周昭德问道:“太亲家也会看风水堪舆之术?”
陈长兴说道:“懂一些,但不精。”
周昭德说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住过了七代人,在加上我的儿子,孙子这两代人,就是十代人了。”
陈长兴说道:“从你的太祖算起,这院子应该建于乾隆年间。”
周昭德高兴地说道:“太亲家是个有学问的人,一下子就推算到了房子的建筑时代。的确,这房子建于乾隆十三年,当年我太祖建这座院子花了一万多两银子呢。”
陈长兴说道:“你的太祖当年也算家境殷实!过去,对于老百姓来说,一万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
周昭德笑道:“我们今天都还在吃老祖宗留下来的本钱,惭愧呀。”
陈长兴笑道:“所以华夏男人在发财的时候,都喜欢买地方,建房子。为子孙后代考虑而已!这也算是文化传承的另类方式。”
周昭德非常赞同陈长兴的观念,说道:“老祖宗的许多观念还是值得我们后人称道的,像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你看小航回来,花点钱修一条路,就让乡邻们受益匪浅。”
陈长兴点头,赞许道:“修桥补路本来就是一件积德的事,孩子有这份善心,我们做长辈的应该多支持鼓励。”
周昭德感激地说道:“这孩子多亏你们的教导啊!如果在我手中,那就算毁了。你看我这边还有三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全都养成了平庸之辈。”
陈长兴说道:“孩子的成长确实跟教育环境有关!航小子有些天赋,喜欢折腾,一般家庭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一个还童丹,用光了大孙子给我的六七斤千年何首乌;一份锁容丹,用去我半斤的长白山百年野山参。还好,真给他折腾出点东西来了。”
周昭德听了陈长兴的话,咂舌不已,庆幸地拍了拍额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解放前我的东家,在重庆买了一根一两不到的百年长白山野山参,就花了六万大洋。那家伙要是在老家,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说不定老祖宗留下来的这套院子都没有了。”
在阶沿乘凉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航尴尬地说道:“我当时可是挨了老妈一通揍,趴着睡了好几天呢。”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外婆吴壮志补枪道:“第二回用了半斤百年老山参,要不是我们拦着,陈薇又要揍他了。”
周昭德感激地说道:“感谢太亲家、亲家、亲家母、你们对孩子的培养,我们周家算是占了你们大便宜了!自古寒门难处贵子,何况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呢,要培养出一个人才,更是难上难。”
陈长兴回答道:“是啊,常说:神枪手都是拿子弹练出来的,医生是从小带出来的,秀才是十年寒窗熬出来的。培养一个孩子成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培养孩子成才方面,普通百姓永远卷不过世家豪族,人家的家底和底蕴是普通人家不具备的,孩子从生下来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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