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沈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溅起大量水花。
衣服瞬间被潭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靠！”
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没想到这潭水竟然蕴含了某种莫名的规则，让沈炼无法施展水遁。
肉身不能虚化融入水中，衣服自然就会被潭水打湿。
沈炼又尝试运转了几次遁诀，都没能施展成功，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不过自己都已经跳进来了，他也不想这样空手返回，便决定继续潜下去探查。
不能施展水遁，沈炼就只能像普通人那样手脚划动，慢慢向深处游去。
潭水中散发着浓郁的寒气，越向下温度越低。
才游数百丈，沈炼就感觉潭水温度已经低到了零下。
然而在莫名规则影响下，潭水却并没有结冰，只是温度越发阴寒。
好在这点变化并不能对他产生影响。
继续这般下潜，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沈炼已经潜下万丈深处。
水底压力巨大，从四面八方不停向沈炼挤压，仿佛被大山死死压住一般。
并且温度也低到了某种恐怖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沈炼却仍然显得轻松无比。
圆满级的八九玄功，这点压力和温度变化，无法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沈炼继续下潜。
渐渐的，又深入万丈有余。
可却还没有抵达潭底。
四周一片黑暗，光线早就无法照射进来。
好在寒潭的直径本来就不大，沈炼还能通过神识勉强探测周围，知道自己仍然在下潜，没有迷失方向。
只是如今他已经下潜两万多丈，还仍然未到水底，也不知道这寒潭到底多深。
“我还就不信了。”
沈炼犟脾气上来，瞪着眼睛，又再次向下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判断中，自己都已经差不多游了十万丈之深。
就在这时，眼前景物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水下隐隐有一点淡淡的白光散发，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可以看到白光两侧是光秃秃的岩石，大量白雾贴着两侧岩壁，缓缓攀升。
“到底了吗？娘的，无底寒潭，我还以为你真没有底呢，不过区区十万丈而已……”
沈炼眼前一亮，露出兴奋神色。
他不知道，这寒潭深度并不足十万，确切的说，乃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丈。
九乃数之极。
寒潭深度刚好蕴含五个九字，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沈炼加快速度，几下游到潭底。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散发白光的乃是一块巨大的长条形玉石。
玉石通体雪白，上面似乎还纂刻了某些繁密符文。
白雾便是从这玉石上散发而出。
沈炼好奇的围着玉石转了一圈，在水底也不方便查看，就打算先收进储物戒指内。
结果心念闪过，玉石却是纹丝不动。
沈炼接连尝试了数次，又从戒指内取出其他物品，再重新存放。
终于发觉，不是潭水内的规则屏蔽储物戒指，而是这玉石本身有问题，无法被储物戒指收取。
他心中无奈，皱眉打量片刻，试探着用手推动了一下。
发觉石并不沉重，和寻常石块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轻一些。
沈炼想了想，干脆伸手一抬，将整个玉石掀起，举过头顶，就这般托着向上游去。
从水底向上浮游比潜水轻松了许多。
但托着这样一块巨大玉石，速度也没办法过快。
又耗费了数个时辰，沈炼才终于从潭水中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