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玛脱缰野狗似的冲出去,一会儿就提着一把弯刀跑了回来。
另一面,达贡也没闲着,抓紧时间适应武器的重心、重量,试了试急挥、立止需要的力道,让双臂、肩背、胸腹和臀腿感受惯性。见到多玛回来,他便前后脚弓步站立,长柄斧与药齐平端直,长柄贴着腰架在胯上,双手一前一后掌握。
“混蛋,你是要杀人吗?”托蒙德见到这个姿势立刻喝了一声。“脑子里都想着什么?你用那个姿势还能收住手?”
达贡眨眨眼睛,点着头说了句:“是我错了,刚才光想着最狠辣的架势了。我这就换一个。”
他把长柄战斧举到肩膀上,最前面的手位于长柄正中,后手撑住相对更加沉重“三合一武器”部分。这样一来,原本的尾纂就朝向前方,借助长柄的优势形成威胁。
“这还差不多,不然就不好做人了。”托蒙德放下心来,伸手挠挠熊蜥肚皮的特定部位,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坐骑呼噜呼噜的鼾声。得让先睡过去,不然打起来,它会因为过于紧张而腹泻——老毛病了,托蒙德可不想打扫。
尾纂朝前指,重心在后面并且被完全支撑住,这就给了长柄极大的可操作性。当多玛挥刀砍过来的时候,借助轴心来放大移动距离,达贡挥动长柄向侧面敲开弯刀。
如果他回摆尾纂然后向前戳,就可以从中线直击多玛的咽喉或者面庞,造成致命伤害。好在现在是尾纂在前,控制更简单,他有更多余力克服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杀伤动作,用一个侧后滑退和武器回收动作重新拉开了距离。
如果是更沉重的另一面,很可能已经收不回来,直接用矛尖把人戳死了。
托蒙德自然看到这个回收的动作,酒糟鼻的铁匠也看明白了,心里知道胜负。不过多玛只看到达贡后退,于是自然追击上去。弯刀斜劈下来,他倒也知道把手臂往胸前收,免得真砍到好朋友。
先是听到哐当一声,随后才感觉手腕疼痛。多玛低头看去,发现弯刀已经被击落在地,他的手背和腕部有道清晰的撞击伤痕。什么时候打的?托蒙德抬起头,这才发现有道影子盖住了面庞。
长柄战斧的斧刃就在他的脑门上空悬停着。
“我怎么差点就死了的?”他双腿没有颤抖,这足以做个合格的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