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几步追上多玛,用力一巴掌把他拍个趔趄——这就是他们平时打招呼的方式。
“你手轻点行吧?这几年一次比一次狠!”
多玛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张开血盆大口——哦,这也是他幼年伤势的一部分。他的鼻子与常人不同,因此说话总是呼噜呼噜的:“达贡,你怎么落到这么往后的位置了?平时你都是在前面喔。”
“今天去领主府拿薯粉,耽误了一点时间。”达贡和多玛并肩而行,两个宽人差不多把道路堵了个严实。“别说我,你个家伙怎么也落到了后面?”
“我之前一直在沤肥,不然哪里来的菇薯?”
“怪不得你身上一股臭味,原来是辛勤劳动的结果。”
“你个怪人,不提醒你一句你还不一定能嗅出来,现在在这里大惊小怪。”多玛左右摆摆头,哼了一声说道:“等我加入狩猎队,就不用做掏粪沤肥的苦活,也就不会这么一身味道!”
“可你还是会很丑,和现在也没啥区别。”达贡用手肘戳了一下多玛,然后道:“想不想抢到队伍前面去?我记得今天轮到奥力神殿的葛厉牧师施法净水,你也知道他的神术力量不咋地,到了后面他就会力竭,只剩下浑水了。”
“我当然想到前面去。”多玛叹了一口气,说道:“但你也知道,前面的路窄,有好几家子人多势众,根本挤不过去。”
达贡一拍胸口:“我能过去。把你的水桶给我,裤腰带解下来当绳子捆住桶,绑在背上,我好从旁边超过去。”
“就算你和充气尿泡一样充满弹性,但前面的道路狭窄,你也跳不过去吧?”
“我抄近路,从山壁下去。”达贡低下头,目光看到了自己那倔强伸出鞋面的十个脚趾头。“把鞋换给我,我先用用,一会儿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