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以前大家觉得武怀义比武怀玉差多了,若无他兄弟武怀玉,武怀义可能也就是子承父业,成就可能也就是个禁军的旅帅校尉,一辈子到顶可能也就是一个折冲都尉罢了,能穿上绯袍就不错了。
武怀义做韶州刺史、广州都督,甚至出任太府少卿、燕然都护,在许多人眼里,那就是因为他有个很有本事的兄弟,甚至族叔武士彟是宰相,姐夫马周是宰相,武家三个宰相才有他的仕途通畅。
不管他在岭南政绩多好,但人们还是下意识把这些都算到了武怀玉头上。
直到如今,
武怀义在河套,用并不算长的时间,不仅理清形势,打开局面,甚至还把DTZ各部落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还在碛口那边,跟南下试探的薛延陀人打了一仗,
打赢了,且赢的很漂亮,让薛延陀人吃了个大哑巴亏,闷声退回漠北。
这时,大家才感觉以前小瞧了武怀义。
马周倒是从来没小瞧武怀义这个大舅哥,大舅哥相较小舅子更为沉稳些,一路来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
马周能看清大舅哥的每一步脚印,甚至能预判到他的下一步。
可他始终看不明白武怀玉的想法。
他捧着茶杯抿了一口,
“我听到个消息,”
“有人说二郎并不在崖州临高养病,还说他根本就没有生过病,”
武玉娥柳叶眉挑起,脸色不满,“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对二郎不利,这是趁我四叔病故,我武家在朝中无人了,想要落井下石了?”
“你别动怒,”
马周安慰妻子,“就算四叔病故,武家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人了,我不是还在朝为相吗?许敬宗现在也是检校吏部尚书,何况太子殿下也是二郎的学生,
卫国公可是我大唐军神,如今虽不过问政事,但他就算天天在平康坊家中著作兵书逗大虫,那也是一尊真神。”
“没有人会想着对二郎不利,就算想,如今也没有人敢出手。”马周直言。
“那这是怎么回事?”
“二郎可能去了吕宋,刚你说三郎去吕宋平定土人叛乱,我越发能断定肯定是二郎带着承志去的吕宋,现在二郎定在吕宋,甚至那场仗也是二郎指挥的。”
玉娥担忧的道,“那现在长安传出这风声,是要出事?”
“应当不会。”
“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左羽林将军许洛仁跟我提了一嘴,”马周告诉妻子。
许洛仁是北衙禁军的左羽林将军,从三品,不算多显赫,但他还是皇帝儿时伙伴,自皇帝起兵以来,就一直随侍皇帝左右,甚至许洛仁一直以来都还统领着百骑司,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许洛仁肯定不会轻易的跟他随口说这事,马周觉得这可能是皇帝让他透露的。
但皇帝又有何用意?
“会不会是陛下知晓二郎去了吕宋,不太高兴,所以让许洛仁透话给你,是想让我们给二郎打招呼,让他回来?”武玉娥问。
马周抿着茶,
他有些不太理解小舅子这几年的一些行事,比如一直主动的离开中枢,甚至就选中了岭南那地方呆,
而今又一心一意的要经营海外吕宋,
马周实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你给承志回封信,就当是你收到他要送你吕宋土地的感谢,”马周顿了顿,“这信派个亲信的人亲自送过去,让他捎句口信,把许洛仁跟我说的那话转达。”
马周相信,武怀玉收到这口信后,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知晓该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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