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偏颇,但也是出于公,罪不至此。
“朕虽一直要百官直言不讳、敢于进谏,但朕也不是让他们可以随意毁谤大臣,离君朕与大臣的,陈师合居心叵测,罪当处死,朕已经特别宽恕了。”
杜如晦房玄龄也出来劝说从轻发落。
武怀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监察御史陈师合很不满,御史台的御史们也各有职掌,监察御史有十人,是分察百官,巡按州县,职权不小,但品级却仅正八品下。
这家伙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居然敢公然弹劾宰相,还把上官治书侍御史武怀玉给弹劾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当然,武怀玉如今也算是经历不少风浪,觉得无风不起浪,这家伙更有可能是得某些人授意打头阵或是试探的。
皇帝的处置其实也挺果决,任由一个监察御史用这种理由来攻击,如果皇帝不果断点,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扑上来撕咬。
武怀玉不想给这家伙求情,可看其它三人都求情了,他也只好出来假装求了下情。
当事四人都出来了,其它大臣自然也就上来劝几句。
魏征王珪则都认为陈师合本就是御史,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上书劝谏,这也是份内职责所在,皇帝不当如此处置,甚至不应治罪。
一番拉扯,李世民改将陈师合贬为交州都督府下爱州日南县尉。
陈师合被直接驱出大殿。
李世民还是很不满,当众对朝臣们道,“朕广开言路,鼓励百官进谏,其目的是要了解政事得失,避免百姓中有被冤枉的,可是近来朕发现,许多上奏言事的人,都在揭发别人的隐私,谈论百官的缺点,而且非常琐碎,这与国家的安定和谐有什么关系呢?
朕常读史书,看到许多皇帝,都是因为一些人攻击臣子的隐私,造成君王猜忌臣子。一旦君王猜忌,皇帝不再信任臣子,下情不能上达,臣子欲尽忠极虑,也做不到了。
从今以后,假如有人上书攻击别人的阴私小恶,便要定进谗言之罪。”
李世民的这番话挺惊人,但也确实目的明确。
皇帝用人,不拘一格,主要是为治理国家朝政,可有人却要抱着门户偏见,甚至有起山头搞党争的势头,那是绝不允许的。
要是纵容那些人揭发攻击隐私,来打击政见不同的对手,那以后朝堂上岂不乌烟瘴气?
今天有个陈师合,明天就会有张师合赵师合,必须划下红线。
“宋国公、翼国公,你们身为兰台长官,要好好整顿一下兰台了,”
皇帝又下诏中书舍人高季辅迁御史台治书侍御史,把两名治书侍御史配齐,以便协助萧瑀主持御史台。
陈师合今天上来先说房玄龄杜如晦,但大家也能感觉到这家伙其实真正目标是武怀玉,所谓人臣思虑有限,不能身兼数职,不就说武怀玉嘛,还拿武怀玉出身捉钱令史和年轻说事。
可惜皇帝反倒把他流放岭南,武怀玉地位没动摇分毫。
他怀疑这事跟韦挺有关,甚至可能背后有王珪的影子,说来这两人也算跟武家也是半个亲戚,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这些家伙总要搞他。
这绝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症,而是政治的敏锐直觉。
他觉得有必要开始反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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