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庄头觉得今天可以先吃下水和羊头羊蹄,明天再吃一腿,后天吃一腿,能吃好几天呢。
就算一天一腿肉,那也有十几斤,这都能炖上几大锅汤。
这一只老羊百来斤,也值个几百钱,现在都能买好几亩地,吃下肚可就没了。
“大家干活也都卖力辛苦着呢,你看牛马不够,这都还有人在拉犁,另外这弯腰打窝播种,那也是非常辛苦的,大家都是天不亮就起来了,在地里一呆就一天,这累的衣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
我这主家也不能小气,全炖了,让大家都能多吃点肉多喝点汤,明天还要继续干呢。
这个庄子一千亩地种好,还要去下个庄子继续赶,十一个庄子,一百一十顷地呢,这得忙上个把月,人再不吃好点,哪吃的消。”
庄头老钱心疼不已,“一只大白羊,能值几亩地呢,一顿吃完,太奢侈了。”
“回头咱自己也多养点,”
怀玉交待老钱,“这农忙干重活,可不能再吃稀的,要有蒸饼和剁荞面,还得能吃饱。”
暂时牛马和人手都不足,现在武家盐州的这十一个庄子,都只能是人马凑一起,先一个庄子一个庄子的干。
“老钱,明天记得再买只羊宰,还有,这几天记得抓紧到白城边市去再挑些牛马和奴隶回来,光靠这点人,就算天天起早摸黑,可要把这一万一千亩地都播种下去,人都能累死,还得添人。”
老钱直心疼钱,“现在盐州一下子卖出那么多地,都在屯田耕种,牛马奴隶都缺,价钱都上涨好多,现在一个蕃丁奴都涨了一千钱了,牛马也涨不少,
这牛马奴隶买回来,嚼谷又得多开销许多。”
“老钱啊,账不是这样算的,没投入哪来产出呢?”
老钱道,“阿郎明日若有空,还请阿郎带我去边市挑选,花费那么大,我不敢轻易作主,钱花多了手都打抖。”
老钱虽在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外管事了,可自来到这边,那真是花钱如流水,看着这钱帛一笔笔的大额支出,老钱总觉得心慌气短,花费太大了。
一百顷地,就花了一千贯。然后买牛马、买农具、买种子,买这么多马的吃用开销,甚至还要修房子打井等,每天起来就是一笔笔的支出,而且没完没了。
这么大的开销,老钱甚至总觉得不安,这盐州毕竟是边疆,东面梁师都,北边郁射设,万一打过来怎么办?
而且这地方这么干旱,万一不下雨,庄稼干死在地里,那这么大的投入,岂不全打水漂?
他不敢想象要是没收成,得血亏多少。
可寿阳公明显跟他考虑的不一样,甚至远在长安养胎的樊大娘子也不是一个观念。
买田置地,建庄子修房子,蓄奴雇工买农具,买牛买马买种子买粮食买菜,这些投入确实很大,而且还在持续的投入。
樊玄符都拿出自己的嫁妆来了,武怀玉也把最近赚的外快投入进来,
不同的人处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事物也不同。
这里置业虽有风险,但风险是与收益成正比的。
就好比武怀玉在长安城南坊内买的地,贵的一亩得两金,便宜的都要一金,而长安城郊的地,则也是几千钱一亩。
但是在这里,才百钱一亩,相差了多少倍?
长安城南的地可种花种药种菜种果树,收益确实高,但这里的地哪怕只是种粮,哪怕产量不高,甚至遇灾歉收绝收可能性大,但哪怕三年收一年,实际收益比算起来,也不差的,除非盐州被突厥人占了收不回了,那才是真亏了。
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所以这地终究是不亏的,这么大宗的田地,也就是如今开国之初,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偶尔碰到。
人家豆卢怀让和韦思仁、李德奖、杜温、温扶这些豪门子,都是毫不客气的抓住机会抢购置业,武怀玉又岂会错过。
樊五娘过来,“阿郎,买奴的话,最好是也买些丁婢来,到时与庄子上的丁奴婚配,”
她指着那些田地劳作的年轻奴仆,“到时表现勤恳忠心的,就给配一个女婢,也算是额外的奖赏,更能让他们听话。”
“明天你随我一起去边市挑些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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