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七月初七。
陇西高原,距陇西县城东二十余里的武山川,杏树葫芦银针旗依旧高高飘扬。
太阳高挂天空,发出炽热的光芒烘烤着大地。
“总管,阵斩狼崽子八十三,生擒三十一,缴获战马数十匹,”马周激动的过来禀报,战场之上,他也披了件两裆,腰悬横刀,此时左手纸卷右手笔。
怀玉抬头看了看天上日头,现在说胜利为时过早,突厥人只是被小挫,并没退去。接下来的战斗才是关键,狼日哈的不可能再犯蠢来冲阵。
“弟兄们伤亡如何?”
负责营中执法和警戒的虞侯武希哲上前,“有七个兄弟当场阵殁,另有百余人受伤,其中重伤三十余,都已经抬到后面急救,轻伤士兵也都已经止血正骨包扎医治了。”
营号医院,这战场急救医护的本事那是看家本领,刚才交战之时都有急救兵第一时间把伤兵救到后面去,这方面比突厥人强多了。
“咱们赚大了。”武希哲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论辈份是怀玉的从侄,是武士棱的庶孙,老武儿孙众多,他也只能靠自己闯荡。
“仗还没打完,说什么赚了,让弟兄们抓紧吃点干粮、休息,一会必然还有恶战。”
马周望着远处的突厥人,“是否要派人去陇西县城求援报信?”
怀玉却只是平静的道:“上千突厥骑兵拦在我们前面,现在派兵也过不去,不如等到天黑再说。”
一次冲锋,医院营就直接减员一个队,虽然对面突厥人伤亡倍于自己,但那只是他们轻敌犯蠢,下一次肯定不会如此。
怀玉一直就坐在小马扎上,全副披甲,此时也没有去后方看望伤兵,他是全营的总管,他的位置就在这营旗之下。
他还得很醒目的让大家都能看到他,他得像是下象棋里的将帅一样,不能轻动。
他对武希哲道:“你代我去看望下受伤的弟兄们,重伤的让他们先交待一下,记录下来,有个万一,我们也好帮他料理。那七个阵殁兄弟,给他们擦拭干净,换身衣服,将他们随身遗物打包装好封存。
把名字、地点还有他们阵亡过程全记录下来。”
唐初的府兵制和中晚唐后的募兵制有很大不同,唐初相比,更重的是军功授勋授田,是战场缴获,是凭勋入仕,府兵们要自备装备随时应召出征,当府兵有授田免赋的权力。
而到中晚唐府兵制崩(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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