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披甲、列阵。
“快快快!”
队头们都在大声催促着,辎重营的民夫也过来帮步兵们披甲,剩余民夫则开始用车辆组成一道营栅,这是较保守的阵法,也是夜晚行军时的一种扎营法。
一杆杆队旗在高大旗手的奋力下插在了地下,旗手如铁塔般站定,在他前面,是提着长矛挎着横刀的队头,一人独立队前。
旗手挚旗,左右各有一名傔旗,他们三人站在第二排。
然后是队里的四十五名战兵,此时他们分成五排,第一排七人,第二排八人,第三排九人,第四排十人,第五排十一人,在他们最后面,则是队副提一把斩马立在最后押阵。
他们排成一个楔形阵,前后二十步。
披甲,列队。
民夫们为战兵披完甲后,迅速的退到后面去了,他们也要拿起长矛、弓箭,佩着横刀,随时准备支援战斗。
“弓手队、弩手队听令,前出,列于战锋队之前!”
怀玉近来没少恶补学习大唐府兵战阵之法,此时临敌列阵,也是中规中矩。
唐军府兵战斗,有各式阵法,横阵、方阵等等,怀玉现在用的是最简单的方阵。
战队挡在最前面,战队里前排是战锋队,后面的就是跳荡队,弓弩手开始部署在战锋之前,先远程打击敌人,然后退到战锋之中,协助作战。
战队后是驻队,驻队的主要作用就是押阵,随时轮替顶在前排的战队的。
骑兵则部署于中军两翼,不轻易出击。
他这总管跟军旗就在全军最中央,旗在人在,不可轻易动摇。
他身后,则还有从骑兵、步兵里抽出来的一支总预备队,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派,要保证战阵的维持,不论是秦琼还是程咬金,又或是武老爹还是卢怀让,他们跟怀玉讲战法的时候,都一遍遍强调不能浪战,两军合阵,阵在军在,阵破军亡。
辎重队处于全军最后。
这样安排也是怀玉可以提前选择战场,他选的这处位置背河依山,敌人只能攻击正面,辎重队放在后面也就比较安全,否则辎重应当围在阵中比较安全。
突厥人还没露面,但气氛已经紧张起来。
大家紧张准备着,怀玉暗暗观察,发现大多数很紧张,但主要是兴奋导致,并没有多少表露出恐惧,连那边辎重队的民夫,也都在临阵磨枪磨刀,跃跃欲试。
大家渴望着战斗,更渴望着功名。
塘骑不断的回传信息。
突厥人数量不少,具体的数字还在不断打探。
怀玉的小心谨慎,或者说唐军的行军制度,帮了他们大忙。
二十里外发现敌人,这让突厥人根本没法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就算他们迅速急驰而来,这二十里距离,他们也得至少三四十分钟。
这给了医院营充足的准备时间。
用了二十分钟左右,医院营已经列阵完毕,用辎重车构起一道防线。
“狼崽子怎么还没来呢,耶耶都等不及了。”赵信大笑着道。
刚从三原随怀义来到陇右的二愣子,也举起一把长柄斧高呼,“耶耶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这不是许二愣第一次上战场,他是家中次子,以前他爹在禁军还没退伍的时候,出征时带他上过几次战场,只可惜二愣子虽见过刀枪,甚至流过血,但没立下什么功勋,顶多捞了点战利品缴获回来。
大战当前,他甚至还有心情唱起了酸曲。
“想妹妹哟,想的三天里没吃下一颗颗粒,前半夜想你吹不下个灯,后半夜想你翻不了身!”
许二愣子这曲唱的大胆而奔放,让本来不少很紧张的新兵们,也难得的轻松了不少。
正当二愣子唱的正投入时,牛角号响起。
呜呜呜!
激昂的牛角号把本来酸曲冲淡了的战争气氛,瞬间又提了起来,远处,医院军的塘骑已经缓缓后撤出现在了大家眼前,他们始终保持着与敌人的距离,不让突厥人脱离视线,就这样一路退了回来。
当他们撤退到阵前后,并没有退入阵中,而是继续散开在附近游走。
怀玉抬起手看表。
从塘骑报告发现突厥人,到现在,正好半个小时,这支突厥骑兵还(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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