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
张谨也是前朝大将,后来算是皇帝李渊心腹,在去年河东太谷之战中全军覆没就跑了他,可皇帝仍让他镇守豳州,统领天纪军,与李艺的天节军遥相呼应。
“突厥颉利、突利已经兵入泾州,形势危急!”
紫袍玉带的殿中监卢宽满脸忧色,顾不得一路风尘仆仆带来了坏消息。
“这不可能!”柴绍对这个突发危情难以接受。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突厥大军极大压力的一直是萧关的李靖和陇右的他柴绍,其它如灵州李道宗、凉州李幼良二王,都早被打的龟守坚城不出,任由突厥人如入无人之地。
而泾州是由燕王李艺镇守,他手中的兵马数量并不少,虽说泾州无特别之山川险要可据,但是泾州做为关中北边重要通道,早就修筑了一大批城池堡垒,如折墌城和连云堡等。
更何况,泾州北面还有萧关这个门户把守。
“颉利、突利怎么进的泾州?难不成李艺邀请他们去做客?”
泾州之北是原州,原州北端便是萧关。
“二汗是从会州进入的原州西南,绕过了北边门户萧关,直插泾州,大抵路线是会宁、西瓦亭、平凉、阴盘,直趋泾州安定城,”卢宽道。“这也是武德七年那次入寇路径。”
“李艺呢,他的天节军不是应当守着原州南面的木峡关、六盘关、西瓦亭等地吗,尤其是弹筝峡、华亭一线,去年就让他增兵防守,为什么还会让突厥大军一直杀到了泾州城下?
连云堡、折墌城这要塞之兵呢?”上次突厥从平凉、阴盘攻入泾州,后来朝廷便在那一线增筑关城,屯驻兵马了。
卢宽长叹一声。
柴绍脸膛红紫,“张谨呢,他的天纪军呢,他难道在豳州看戏?”
李艺兼任泾州刺史,他的天节军同时也镇守着原州南部诸关城,可现在突厥人从会州,走了一条并不好走的路,越过许多险关要隘,居然如入无人之境的就到了泾州城下。
特别是这还是两年前突厥人攻入泾州时走过的路线了。
李靖北边守的风雨不透,可又有何用?
他柴绍在陇右拼死拼活,甚至冒着被突厥歼灭的风险,冒险先把吐谷浑击败,跟时间在赛跑。
结果呢,本应了稳固的后方,现在却门户洞开引贼入室。
李艺那个杀千刀的。
一切都十分明了了,不管李艺会如何向朝廷辩解,但是他的不战,让突厥大军杀进了泾州。
砰!
柴绍气的直锤桌子,锤的砰砰响,他大骂李艺卖国贼。
下面曾经是李艺麾下大将的薛家四兄弟都羞愧的低头一言不发,谁都能看的出来李艺这是故意的。
想当年前朝时,李艺还叫罗艺,他镇守幽州,就经常主动率幽州骑兵深入塞北草原,经常杀的突厥部落到处逃窜,现在李艺镇守雄关要城,却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别说突厥兵多势大,李靖柴绍都一直在前面顶着,从没想过放弃,一直想将突厥拒之于关中之外。
这半年的努力,如今化为泡影。
萧关陇关本来是两道极好的门户,守住了最易通往关中的两条大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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