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的那道观,还有些遗留尸骨······”
“阿耶阿娘他们都不信你没了,这些年一直都还在打听寻访。”
他指着怀玉的鼻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有个算命的曾对阿耶说我们左鼻有痣,说这痣伤运势有疾厄,阿娘听了便要把我们的痣烫掉,那时你才三岁我六岁,吓的我们大哭,最后还是阿耶劝说,阿娘才罢了,你不记得了吗?”
武怀玉看他这激动的样子,再看看他那跟自己几乎一样的脸,还有那颗小痣,心里也直犯嘀咕,事上怎么有这么恰巧的事,两人不仅长的一样,而且他居然还有一个叫怀玉的二弟,今年应当是十八岁。
自己虽然二十多岁了,但长相白净,说十八估计也有人信,毕竟对面这骑士说他今年二十一,可怀玉看他的脸却像是三十一。
或许这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那个怀玉早被贼匪所害,自己却穿越到此。
武怀玉低头瞧瞧自己,道袍道鞋,拂尘宝剑。
再扭头看了看在一边树荫下惬意吃瓜看戏的骡子‘青牛、白马’和狗子‘老虎、狮’子。
莫名来到大唐,意外救起这骑士,也许顺势认下这大哥?这样一来,也算有了个身份?他弟弟可能真的被害了,自己顶替倒没什么隐患,也能安慰他们一家子?
“我,我一直跟师傅在山里修道,不记得九年以前的事了,师傅说我九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脑子都差点烧糊涂了,把以前的事情都给烧忘记了。”
“你师傅在哪,带我去,他肯定是记得当年的事,记得我们一家的,我要问问他,当年既然在贼匪下逃脱,这九年为何不来找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你身份。”
“师傅昨晚羽化升仙,遗言让我下山往北,没交待完便羽化了,没想到下山便遇到你·······”
一句不记得以前事,然后师傅又死了,让他进退自如。
武怀义听到这解释,反而更加确信了,一模一样的长相,终南山上下来,一身的道袍,这不是他的二弟又是谁。
“二郎啊,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真是老天有眼,不仅让我们兄弟再重逢,还让你救了我一命,阿耶阿娘要知晓,不知道得多高兴·····”
长的有点成熟老成的武怀义,也是堂堂的天子元从禁军,还是李世民新选的百骑侍从,身受重伤都没落一滴泪,可这会却哭的鼻涕眼泪哗啦啦。
武怀玉都不由的有几分触动,这兄弟感情真好。
“回家,阿兄带你回家,咱们回家!”怀义搂着怀玉不放。
“你伤这么重别乱动。”
“二郎放心,这点伤要不了我命,薛万彻那狗贼,这账回头跟他们算,你扶我起来,咱们赶紧回长安,我先去向秦王殿下复命,禀告薛贼踪迹,然后就带你回家。”
“二郎,你放心吧,马上你就能回家了,咱们家现在渭北三原有田有地,日子好着呢,你也不用再当什么道士了,回家让爹给你报户籍,以后咱们一家团团圆圆的·······”武大郎扶着怀玉就要起身。
武怀玉劝都劝不住,也只好把他搀扶上骡子青牛,又把他的明光甲给收拾好背上,自己骑了骡子白马,武怀义的那匹马已经死了,只能把豹文鞍取下带上,死马也暂时顾不上了。
武怀义在前开路,武怀玉紧随其后,两只狗左右随从,他们往北而行。
往北,长安,难道老道说的往北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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