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动作轻柔地拉上窗帘,轻轻拿起病床前的水杯,用小勺舀了喂到题安嘴边,“题警官,您喝点水。”
昨晚的程净,现在的程净,分明不是一个人。
“你会散打?”题安急于确认。
程净想了想,微微点头,“会一点。”
题安在警校练过散打,程净的散打水平,非一日之功,可以说是高手。
根本不是“会一点”。
题安问:“你多会儿学的?”
程净回答说:“有一个会散打的哥哥教的。
他散打很厉害,我只是会一点皮毛。”
题安赞叹,“你那个哥哥何许人也,教出来会一点皮毛的学生都这么厉害。”
程净有点吃惊地问:“厉害?题警官你别笑话我了,散打我只学了三天,连基本动作都不得要领。”
题安觉得程净在自谦,“要不是你,昨天我就挂了。”
程净说:“我上楼之后觉得心里不安。
走下楼看到,你被那些混混团团围住,我赶紧用手机报了警。
幸亏警察及时赶到。
那些人是些什么人?”
题安回答程净:“没事,一年总要有那么几回。
干这行的,这种打击报复的事免不了。
不过,谢谢你,程净。”
程净的脸红了,连忙摆手:“您别这么说。”
程净去打水的时候,刑警队的队员们,一窝蜂地涌进题安的病房,“队长,我们来看你了。”
欧阳台说:“队长,你这妥妥的是因公负伤。
今年的先进个人,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出去了啊。”
“就是就是。”队员们纷纷附和,“你要让出去,我们可不答应。”
题安说:“什么因公负伤,都别给我到处嚷嚷。
被几个小混混打住院,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梁落拿起题安床头柜的苹果咬了一口,“什么几个小混混!二十几个人呢,个个手里拿着武器。”
肖鸣说:“对啊,警察赶到的时候,你和程净都晕倒在地。”
题安诧然,“程净也晕倒了?”
肖鸣说:“是啊。我们听出警的人说的。
你俩倒在一堆混混中间,一时间警察都没分出,谁是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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