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是它爹
当那蒲扇大的巴掌拍下来时,詹十鸾人都被打懵了。
“皇......皇兄?”
她下巴尖尖,双手捂着脸颊,哭得可怜。
詹南禹气得双目通红,像是要将她撕了一样,“你都做了什么!”
手上扯着她的头发拖到跟前,“你当真是不想活了是吗?”
“敢坏我好事!”
他破口怒吼,压抑不住地宣泄着惊恐与怒气。
詹十鸾痛哭出声,他这模样太过骇人,“皇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她只当是自己哄骗詹南禹的事被发现了,心头绝望又无措,大脑飞速运转着该如何应对。
却听他道,”不知?你不知!”
“除了你,谁还有这个本事叫王虫同我之间失去桥梁!”
王,王虫?
这个詹十鸾还当真不知。
她松了口气,不过头皮上传传来的剧痛又叫她“啊”地一声,落下泪来。
“皇兄,我当真不知,你该是知晓的,十鸾从未,从未触碰蛊道。”
“我不了解这些的啊!”
詹十鸾叫南度王养得都快成个瑶台不染世俗,双手不挨纤尘的仙子了,女儿家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可也仅仅是琴棋书画了,别的什么人情手段,就连詹氏一脉的养蛊术,都未曾叫她烦心学习。
全靠着同养蛊人那点血息相似,能对蛊虫下些无关紧要的指令。
同詹南禹说得这样,切断了他同王虫之间的联系,再如何抬举她,她都是办不到的啊!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张俏脸白得没有血色,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可詹南禹早就气疯了,又对他的蛊虫自信不已,实在是不信别人还能奈何得住它。
任凭詹十鸾说什么,他都不听,坚信定是她在从中阻挠。
若真是詹十鸾做的,那她定然是要扛不住交代了。
可这她压根儿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求饶。
最后詹十鸾离开的时候,詹南禹尤不解气,狠狠地将屋子里的程设砸了个痛快,他心中的火勉强下去两分。
他喘着粗气,平复了几下。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却又后背一紧,一种挥之不去的后怕与尴尬又开始在心头萦绕。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想起中秋宴上,那臭丫头叫他赔杯子时,那种被周围调侃取笑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来一次!
虽还沉浸愤怒的余韵中,他却是浑身一抖。
忙高声吩咐下人,“取了钱到鸿胪寺去,便说是本皇子失手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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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两件大事。
一是那赖着不走的南度皇子,终于是挪了窝要回家去了。
二便是中秋节后,秋猎悄然而至!
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我捉一只小猫猫回来呀!”
奶团子上点学实在费力,回家一听老父亲说是书不用读了,要带着人出上京,前往百里外的西山围场围猎。
她一蹦三尺高,围在傅应绝身旁便开始叽叽喳喳。
“可是小梨子,不会呀。”
“小粽几说,叫我瞧瞧,什么叫做百步穿羊!可是为什么呀,羊羊不会揍他吗?”
“爹爹爹爹,我可不可以,带弟弟哇。“
傅应绝里里外外地走动,就这么遛着她,本是不愿搭话,一听她要将自个儿那“大儿子”也带上,想也没想便拒绝。
“不许。”
奶团子皱着小脸,揪着他衣摆,“可是要哄弟弟,睡觉觉呀。”
小梨子不在家,它不好好睡觉怎么办。
“......”
若是没有你,它该是会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傅应绝无动于衷地想着。
实在是小孩儿太闹腾,那玩偶每晚都要叫她揍上一顿,打完了又抱在怀里哄,哄着哄着便将自己先给哄睡着了。
小孩儿口中的“哄睡觉”,也是这么个意思。
”它不想去。”
“它想去的!”
“我是它爹,你懂还是我懂。”
傅应绝现在当着两只小龙崽的爹,那是毫无压力,反正他只用养一只,另一只是叫小的那个养着。
秋猎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事,自来蒐狩,顺应四时。
皇帝在仲秋之际,率大军及重臣前往,声势浩大,也是对四周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西山那头早早便将猎场圈了起来,大型的伤人猛禽也驱了出去,只待帝王率人前去。
从上京城到西山,足足有两天的路程,狩猎五日,而后众人同归。
重臣携家眷前往,又是伴圣驾,出发之前自然都是好一顿收拾准备。
而帝王那边呢,按理说,该是要带上一两个妃子才算是合情理,也有宫妃不死心地打通了关系,趁机求了求。
可傅应绝理都没理,甚至于是反问。
“莫要同朕说这些,到时见了只虫子便往朕怀里头跳,朕是要抱永嘉,还是抱你。”
都这般问了,宫妃哪还能再说些别的,自己同小殿下,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
傅应绝对后宫这些女子没有感情,甚至是不想牵扯上分毫。
自她们入宫之际,他便早已直言,若想出宫,他定然叫她父家恭恭敬敬将她们迎回去,至于那些悠悠众口,说三道四的。
傅应绝有这个本事替她们堵住。
可是总有人觉着自己是那个特殊的,傅应绝位高权重又俊逸非凡,她们便想着赌一把。
万一呢?
万一自己就当真走进这帝王心中了呢?
再不济的。
当着这后妃也算是身居高位,在宫里头陛下不欺压,上头无婆母,有人伺候着,不愁吃穿。
总好过出去了在家里头对着爹娘兄弟讨好,若再嫁又要在夫家当牛做马。
油盐不进地,傅应绝自认已是仁至义尽,对着她们可无甚愧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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