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靠在木桌上来抵挡海浪:”暂时不用,不过等十天一过就把诺顿放出来吧,那小鬼也该接受教训了。“
......
在大海里上的生活可谓是枯燥,船上的水手大多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除了小莎侬。莎侬是在南大陆被卡文迪找到的孤儿,因为他过于女性化的样貌,卡文迪给他取名为莎侬.伯明翰,莎侬此刻靠在船沿头朝大海呕吐,这样的颠簸已经持续七天了,其中包括一场大暴雨,也就佐佐会抱着把三弦破木吉他坐在船尾甲板上唱着不知名的兽人族船歌,不时还用猪蹄拍打吉他表面发出节奏。
今日是难得的火月日,温暖的海风和低飞的海鸥带来片刻宁静,大多数水手都四仰八叉的在甲板上午睡,在船头通往船舱内部的位置,船医老杰夫佝偻着背推开木栅栏门走上甲板,与船头两个在打扫的水手打过招呼后,老杰夫让开身,将身后紧张到手乱放的诺曼推了出来:“你们两个别干了,让他来,小畜生,我已经用愈合剂把你腿补上了,珍惜吧,这东西地精已经不买了,黑市几千一瓶,用在你身上我都心疼,滚去打扫甲板。”
诺曼被老杰夫又推了几下,无奈只能一边观察环境一边向将墩布递给自己的水手走去。左边的水手是七天前在白葡萄酒货舱外看热闹的几人之一,他认出了这位从医务室走出来的小孩就是当时扬言要点燃货舱的小孩。“小鬼,我叫做卡夫,墩布给你,你的责任就是打扫干净整个甲板,算你好运,船头只有这么一点要打扫。”
诺曼接过墩布,不敢发一言,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脸上满是血丝,这是这七天治疗期间被殴打导致的,现在的诺曼犹如受惊的流浪猫,表情呆滞,行动缓慢,生怕自己被打。从小诺曼就在亚瑟的宠溺下长大,如果不是布琳强硬要求,诺曼甚至不愿意和盖伊一同健身锻炼,他的前六年都是处于养尊处优的状态,现如今卡兹诺曼学院被雇佣兵烧毁,自己则沦落到被雇佣兵通缉,一路逃到海船上被折磨欺凌。
诺曼已经不想思考了。他僵硬的尝试拖地,这是他六年未做过的事情。
一声惊呼从左边侧翼传来,诺曼稍稍看向左翼,那里一只带翅膀的三米长飞鱼狠狠在船上撞出个大洞。
卡文迪从船长室里冲出,看见眼前的景象当即下令。
“全员二级戒备,飞鱼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