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杨安玄趁吃饭前的时间到营寨走动,走到哪里,哪里便是欢呼声一片。
刘衷在一旁替杨安玄介绍军中健儿,“这小子是钱磊的弟弟,叫钱淼,是军中校尉,比钱磊那小子也不差。”
钱淼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道:“见过主公。”
杨安玄笑道:“你爹身体还好吧,愚前年见他时还说你们兄弟两人都在军中,最好是让你回去伺亲。
”
钱淼急道:“主公,俺爹说了,谁要是敢在军中丢他的脸,回去用大棒子抽呢。”
众人哈哈大笑,杨安玄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你哥现在有了爵位,这次攻打益州又夺取了汶川郡,愚估计他的爵位还得往上升一升,你也得多多努力。”
钱淼拔着胸脯道:“主公放心,若遇战事,愚一定不会给父兄丢脸。”
杨安玄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笑道:“何壮,怎么缩在后面,上前来。”
一名敦实的汉子红光满面地上前,正要躬身施礼被杨安玄一把扯住,笑骂道:“何壮,现在是屯长吧,你小子官是越做越小了,难怪躲着不敢见我。”
何壮是巡江营的老人,同资历的将士至少也升到了部司马,他也曾做过校尉,因为好酒误了军令,被降为屯长。
“主公还记得小人。”何壮有些哽咽,被降为屯长的委屈涌上来,壮实的汉子眼眶湿了。
杨安玄道:“何壮,打仗你是好手,也不怕死,但是军中规矩还得讲,没有规矩那就带不好兵了。等打完了仗,我请你来家中,陪你好好喝上一杯。”
何壮紧咬着牙,眼眶发红,后退一步秉手过顶,高声呼道:“唯!”
“主公,仆是鄢陵的乔老四,您还记得仆吧”、“俺是临水村的,三年前入的水师”、“仆是袁家人,与主公您是亲戚”……
各种各样的呼声汹涌而来,人群簇拥着杨安玄越聚
越多,脚下的竹筏都渐往下沉。俞飞抢身上前,高声喝道:“诸位兄弟,大家别挤,让主公给大伙说几句。”
“好”,掌声轰然响起。
杨安玄点点头,登上一处高台,看着台边黑丫丫站立的将士们,高声道:“弟兄们,愚不知道大伙为什么来当兵,有人是为了保家卫国,有人是为了立功封赏,还有人可能是家中活不下去了,到军中讨口饭吃。”
四周的喧闹安静下来,众人静静地望着台上的杨安玄,“不论大伙出于什么目的,但大伙身处军营,便有了个共同的名字‘袍泽’。”
“什么叫‘袍泽”?”杨安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道:“外面的衣服叫袍,里面的内衣叫泽。袍泽,就是咱们身上的衣服,保暖贴身,就像咱们军中弟兄之间的关系。”
杨安玄知道军中将士多半是不识字,并不知袍泽的出处,继续大声道:“袍泽这两个字,是最早秦始皇建立的那个秦国将士们,他们唱着歌替秦始皇征战天下,那歌词的意思说‘谁说没有衣服,咱们同穿战袍,一起沙场杀敌,从此同生共死’。”
那些将士们不知道“与子同袍”,但却听懂了“同生共死”,有不少人在战场上遇险,便是身边的兄弟救下自己一命,沙场之情诚如兄弟,确实称得上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激昂地呼喊声响成一片。杨安玄等众人喊了一会,举手
示意,等安静下来后继续道:“弟兄们,咱们出生入死,图个什么?”
不等众人回答,杨安玄高声吼道:“无非是想让家中父母姐弟能够平平安安,不再被胡虏抓去做奴隶,能安安生生住着,不像野狗一样的东奔西窜,有口安生饭吃。”
这席话勾起多数人的心事,台下嘶吼声响成一片,“主公说得对”、“俺是荥阳的,家里人都被燕狗害了”、“仆当兵吃粮,每年能捎给家里几石粟米,弟妹们才能活下来”……
抽泣之声隐起,(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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