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贪婪,笑道:“秦皇这条件朕答应了,你去通知姚恢让出安定城吧。”
吕超道:“陛下,这是请夏军出兵长安逐走晋军的代价。”
赫连勃勃脸色一沉,道:“你主想让大夏与晋军两败俱伤,好从中渔利吗?真是好梦。”
吕超不慌不忙地道:“不说黄金、粟米等物,我主割让雍、凉两州的代价不谓不重,若陛下想不劳而获取两州,那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退一万步说晋人得到长安,陛下又有何益。”
赫连勃勃冷森森地看着吕超,半晌无语,吕超神情自若,笑意不变。赫连勃勃突然纵起大笑起来,道:“吕太守好静气,且坐下来细谈。”
吕超暗松口气,在一旁落坐,心知和谈的事成了大半。
赫连勃勃道:“要朕救援长安,秦国需先表诚意,将安定城让出。朕率军与晋军交战一次,无论胜负,答应的那些条件都需照付。”
吕超满口答应,只要大夏军肯去长安城,自己这趟就没有白走,至于大夏军到了长安有何变化,就不是自己所考虑的事了。
赫连勃勃命人送上酒菜,招待吕超。吕超想着兄长吕隆的暗中嘱托,举杯频频以目示意左右,赫连勃勃会意,道:“左右退下,朕有几句私话问吕太守。”
等帐中只剩下两人,吕超起身拜倒在赫连勃勃面前,道:“陛下可取秦而代之?”
赫连勃勃微笑,以手示意道:“吕太守,起身说话。帐中无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吕超起身,道:“陛下可知,秦皇姚兴已死。”
赫连勃勃一惊,随即喜道:“当真?”
“仆的兄长从陈留公姚愔处得知真情,国主姚兴已于四月二日驾崩了,太子姚泓秘不发丧。”吕超道。
赫连勃勃马上意识到吕超的话语中对姚兴并无多少敬意,他暗示朕屏退左右,有何不可告人的话说。
想到吕超原本的身份,赫连勃勃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明悟,笑道:“凉王莫不是有什么话托吕太守转告朕?”
吕超伏地再拜,道:“家兄托仆向陛下禀报,若陛下能兵临长安城,他会想办法打开长安西门,迎陛下进长安。”
赫连勃勃不冷不热地道:“据朕所知,令兄归顺秦朝之后,只不过是个闲散的公爵,富贵闲人而已,他有何能力替朕打开长安西门?”
吕超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兄长归降秦国后,曲意逢迎陈留公姚愔,被他视为心腹。姚愔勾结姚弼欲夺储君之位,国主死后姚泓怕影响军心秘不发丧,这让姚弼感觉尚有一线之机。”
“姚弼以东平公姚绍和广平公姚弼为帅守护长安城,姚绍体力不支,城防实际上掌握在姚弼手中,姚愔被姚弼委任防守西面的章城门。姚愔不肯日夜守在城下,便让仆的兄长替他守城。”
赫连勃勃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若朕能取长安,必将凉州之地转赐令兄,祝其重新复国。”
吕超大喜,拜伏在地,恭声道:“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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