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遵回味了一下,哈哈笑道:“郭卿此答皆大欢喜。”
…………
车骑将军府,刘裕与檀祗在宅内练武场上比斗,两人光着上身,汗滴滚珠般地从背上滑落。
“啪”的一声,两根鸭卵粗的木棍碰在一起,发出裂声。檀祗气力稍有不如,身形往后晃动,刘裕趁机抬腿蹬在檀祗的小腹,檀衹立足不住,向后退了数步。
刘裕抛了手中碎裂来的木棍,大笑道:“痛快、痛快。”
檀衹站住脚,心悦诚服地道:“主公之勇,天下少有人能及,仆不能敌也。”
侍从奉上水盆,有侍女为两人擦洗汗滴,刘裕笑道:“当年愚与杨安玄在京口校场比武,也是一棒劈断他手中棍,逼得杨安玄弃棍认输。一晃眼十余年过去了,不知道再相较量,是否还能赢他。”
檀祗从侍从手中夺过水盆,兜头倒下,一身水淋淋地道:“主公勇武尤胜当年,杨安玄肯定不是对手。”
刘裕鼓了鼓身上贲起的肌肉,自问虽然年过四旬,但精力确实并无丝毫减弱,遇上杨安玄确实还能胜之。
洗漱换衣后来到厅堂,刘裕道:“恭叔(檀祗字),校杨与雍州兵马争斗,有何感受?”
檀祗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抹了胡须道:“雍州兵马诚为劲敌,骁勇尤过北府儿郎。”
刘裕沉声道:“若不是愚得到雍州锻兵之术,恐怕将来争斗起来还真不知输赢。”
檀祗满不在乎地道:“雍兖之地狭长,又有魏秦牵制,底蕴不足,如何能与主公相比。”
说话间,刘穆之从外面走了进来,檀祗笑着招呼道:“道和兄来了,快把主公送你的杜康酒拿出来,咱们一醉方休。”
刘穆之先向刘裕揖了一礼,然后笑道:“下次主公再要送酒给愚,索性直接给恭叔好了。”
三人都笑起来,刘穆之从袖中取出一份文牒,给武陵王的案牍同样摆放在刘裕面前。
“主公,这是廷尉查问校场暴动的文牍。”刘裕认识一些字,但读起来有些吃力,推了推案牍示意刘穆之念与他听。
檀祗在一旁笑道:“哪是什么谯纵派人行刺,分明是赌徒输红了眼闹事。殷仲文这只老狐狸捞钱捞过头了,恐怕要倒霉了。”
刘裕哈哈笑道:“恭叔粗中有细,一口道破真相。”
刘穆之简短地禀报了下案牍情况,着重提了提那个喊“奉蜀王之命刺杀”的刺客的样貌,又说是广州来的客商。
刘裕一皱眉,道:“身材魁梧,眉浓如刀,恭叔,你看此人像谁?”
檀祗没有用心听,听刘裕说起,随口笑道:“该不会是徐道覆那厮吧。”
三年前(403年)徐道覆入寇东阳,攻打永嘉,刘裕奉桓玄之命前去平定。檀祗曾与徐道覆在东阳城外激战,两人数次捉对厮杀,檀祗对徐道覆的弯刀眉印象深刻。
话出口,檀祗坐直身子,沉声再道:“该不会真是徐道覆这厮来了建康城吧。”
刘裕沉吟道:“很有可能。广州这两年看似安生,其实在不断打造战舰,若此人真是徐道覆,恐怕战乱不久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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