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拓跋仪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坦然落坐,与拓跋珪开怀畅饮,天明之时,醉倒在席。
拓跋珪起身,看了一眼烂醉如泥般的拓跋仪,道:“送卫王回家。”
东堂,朝议,拓跋珪下旨,召宜都公穆崇回京述职。
司空庾岳谏道:“万岁,宜都公正整顿兵马准备渡河南征,此时召他入京恐怕误了战机。万岁不可轻信流言,恐怕是南人奸计。”
拓跋珪冷声道:“朕召穆崇进京正为详问他南攻之事。从野王来平城,往来不过月余时间,现在才刚至五月,误不了事。”
众臣多晓坊间谶语之事,知天子心生猜忌,谁也不敢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朝议毕,拓跋珪回到宫中,命人筑坛,请男觋女巫(1)升坛摇鼓,以解谶语,得一“慎”字。
…………
赵田接到杨安玄的传令,立即召张锋前来雍州司马府。张锋本是他的弟子,现在成了女婿,自是看在眼里喜欢到心底。
杨安玄的手令宣读了一遍,看张锋一脸雀跃,赵田心中暗骂:这小子只要有仗打,连媳妇也顾不上了。只是赵田知道身为将士身不由己,主公不也亲临前线吗。
板着脸训斥了张锋一通,让他不要一味冲锋在前,身为将领要学会打仗,多想想家中老娘和妻子。张锋嬉皮笑脸地听着,频频点头应是,就是不知到底听进了多少。
赵田气哼哼地道:“滚吧,去营中点三千轻骑,两日后出发。”
张锋敛起笑容,抱拳道:“末将听令。”
等张锋转身要走,赵田站起身,道:“愚跟你一起去一趟吧。”
张锋微笑不语,他知道岳丈放心不下自己,生怕有人会暗中作祟,亲自去军营检点战马和辎重。
翁婿并马驰出西城,张锋问道:“岳丈,为何不让庆之随仆一起出征?”
赵田沉吟半晌,道:“沈庆之是员勇将,主公对他十分看重,可是愚听萱儿说杨湫不想他在战场冒险,正拘着他读书识字吧。”
张锋想起自己到沈府串门时看到沈庆之拿着笔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这小子让他舞刀弄枪劲头十足,要是拿笔可真要了他的命。”
赵田一瞪眼,喝道:“你还有脸说他,你又好多少。主公怜惜你,让你读书识字,你现在认识几个字?”
张锋苦着脸,道:“岳丈,仆现在不是能读写军令了吗,也能看兵法书了,但要仆做诗,那确实憋不出来。”
赵田嘴角一翘,随即忍住笑意,道:“主公看重你们,才让你们读书识字,光凭武勇能走多远。”
张锋点点头,应了声“是”。
从军营出来已是申末,张锋接了岳母田氏一起到自家团聚,刚进门,就见沈庆之正在堂中打转。
看到赵田与张锋一起进来,沈庆之冲赵田施了一礼,道:“赵司马,仆是骁骑营校尉,主公调轻骑参战为何不让仆出战。”
赵田有些头痛,吱唔道:“你娘子怎么说?”
沈庆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意,道:“湫儿同意让仆前去,她正在屋中与赵娘子说话。”
晚间,杨湫紧紧地抱住沈庆之,叮嘱他打仗要小心,边说边流泪。自己一家从祖父开始,个个都在沙场搏功名,或许这便是杨家的宿命吧。
自己喜欢沈郎身上的英武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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