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士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向前。
前有利箭相阻,后有追兵袭杀,冲破的两处缺口已被张锋和蒯恩收窄,丹水之上弩箭阻缓了秦军冲锋的速度,杨佛嵩知道战机已失,带着麾下朝南退走。
等秦军退走,王镇恶下令打扫战场,此战伤亡将士八百余人,仅留下三百不到的秦军重骑。
虽有钩镰枪,秦军重骑之威仍不是雍州军所能抵御,王镇恶思之再三,决定将兵马撤回丹水东面,借丹水之利抵御秦军。秦军则在丹水西岸结寨据守,在河中布置铁锥隔断水路。
五月,阴雨连绵,丹水河涨溢,淋了雨水的旗帜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双方将士身上的皮甲都被雨水浇得发胀,气味变得难闻起来。
战事已经胶着半年,将士思归,士气变得低迷起来,双方都没有交战的欲望。
六月二十六日,杨安玄身披雨蓬出现在军营之中,雍州兵马士气大振,欢呼声四起。
王镇恶笑道:“将是兵威,主公到来我军士气大振,正好借势破敌。”
六月二十七日,杨安玄聚部司马以上将领商议破敌之策。看到站在队列末尾处的沈庆之,杨安玄微微一愣,出兵时这小子是屯长,又立功升迁了。
王镇恶详细地介绍了这段时间的战况,指着舆图道:“交战至今,秦军尚有四万余人,军粮、辎重存于丹水城和南乡城,两城各有三千守军;丹水西岸有一万五千秦军,秦镇东将军杨佛嵩统率;秦齐王姚崇在丹水和均水汇合处结寨,扼守河道。此处距杨佛嵩大营二十里,离南乡城亦只有二十里,可以随时接应两处。”
刘衷接过话头道:“姚崇命人在江中遍沉铁锥,船只无法通行,水师如今成了运粮队,只能专门从酂县运送粮草辎重。”
投奔襄阳后,杨安玄对刘衷委以重任,授其宁远将军、水师都督,而且又创出水密舱和车船两项秘法,雍州境内水系发达,汉江流域河流纵横,刘衷踌躇满志要建功立业。
杨安远就任河南太守,杨安玄让陈渔前往孟津口组建襄阳、水师,让刘衷感到一丝压力。
襄阳、水师虽然名义上归他统辖,但陈渔此人雄心勃勃不甘人下,又有俞飞相助,说不定将来会后来居上。
王镇恶北上抗秦,要求襄阳、水师相助,刘衷感觉有了用武之机。夜袭丹水城,斩杀秦军近万,水师立下大功。
可是秦军随即应变,在河中密布铁锥,即使船舱采用了水密隔舱不易下沉,便终究无法冲破铁锥阵,只能望河兴叹。
杨安玄笑着安慰道:“永明(刘衷字)兄不能把功劳都抢去,先匀些给兄弟们。将来咱们还要收复长安,平灭秦魏,立功的机会有的是。”
大伙哄堂大笑,神情振奋,刘衷也不好意思地笑出声,大帐内气氛轻松下来。
杨安玄看着舆图上的丹水河,道:“秦军实力强壮,战场厮杀取胜不易,不妨断其粮道。”
“秦军粮草辎重从上洛先运往丹水城,再由丹水转运至南乡。仆也想绕过南乡城攻打丹水城,可是水路被铁锥封锁,陆路无法躲避秦军的侦骑,谈何容易。”王镇恶轻叹道。
“夺城或许不易,焚粮却有机会”,杨安玄手指在舆图上往北一划,道:“可以派数百精锐从顺阳往北先去析县,再折向西,潜至丹水城附近,便可寻机焚粮。”
蒯恩沉声道:“深入敌后焚粮,又无法乘马,事后这些弟兄如何脱逃?”
刘衷鼓掌笑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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