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一伙孩童蹦跳着归来。看到祖父身边的尹纬,有模有样地揖了一礼,道:“仆见过长者。”
尹纬还了一礼,对余德道:“令孙聪慧,必能光大门楣。”
余德笑呵呵地道:“借先生吉言。仆受了一辈子的苦,只希望孙辈能过上好日子。”
回襄阳的路上,尹纬沉默不语,从余德嘴中得知余应之父在那伙操练的屯军之中,他可以想像秦军若来,这些得田得地看到希望的百姓会拿起刀枪以死相拼。
船停靠在岸边,杨安玄与孔鲜登上艨舯舰,孔苗一身嫁装,头盖红绸,手持团扇遮面,出舱相迎。
杨安玄与孔苗对拜,温柔地上前牵起孔苗的手,感觉到少女轻微的颤抖,杨安玄微笑道:“娘子,随为夫回家。”
一对新人出现在船舷之旁,百姓的欢呼声有如雷动,压过了锣鼓的喧闹。孟龙符等人单膝跪倒,千名军士齐声高呼,“恭迎主公、主母归来!”
人群之中,尹纬只觉心旌摇曳,杨安玄以人为本、以儒教民、屯田取粮,兴商聚财,尽得军心民心,假以时日必成秦国大患。
尹纬转身离去,该见的都看到了,他不再打算与杨安玄见面。尹纬已经下定决心,等到回到长安,定要力劝天子伐雍,卧榻之侧栖猛虎,需早除大害。
…………
刺史府的西侧是监牢所在,乌漆大门上的兽头吐着獠牙,透出煞气。阳光只有在正午时分才能照入大门后窄窄的胡同,胡同两旁是低矮的监牢,径尺粗的栅门将监牢内外隔成两重天。
从窄胡同一直行至尽处拐弯,丈许处有处小门,两片尺许宽的厚门推开,湿潮的霉味从地下扑鼻而来,这里便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牢了。
傅弘之从地牢深处踏着石阶侧身走出地牢窄门,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阳光的面了,有些眼花恍神。
“傅郎君,算你命大,楚王赦免了你,赶紧走吧。”身后狱卒催促道。
傅弘之缓缓地朝监牢大门行去,关在地牢不见天日多日,吃得比猪食还差,早已虚弱不堪。身上的青衫早分不清颜色,散发出难闻的酸臭味,哪里有半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站在监牢的照壁前,傅弘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走出来。
他曾是刺史府主簿,因不满桓玄篡逆,听从南蛮参军庾彬的号召准备杀死新任刺史桓石康夺取江陵响应庾仄,哪知尚未起事消息走漏身陷囹圄国。
数日前,庾彬、杨道护等人被押出地牢,听狱卒讲已经弃市,傅弘之心中忐忑,不知自身命运如何?
举步往后宅住处行去,身边狱卒提醒道:“傅郎君,你走错方向了,大门在前面。”
傅弘之醒悟过来,自失地一笑,自己被抓入狱,家眷肯定赶出了宅院。
往府门外走,一路上遇见旧日同僚,或故做不见或掩面而过,没有人留下脚步打招呼,人情淡薄如斯。
站在刺史府外的大街上,傅弘之回望石阶上高高的府门,仰天长笑,昔日张仪“舌尚在足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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