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的船只不多,兵丁们争先恐后地往船上跳,皇甫敷的亲卫的护送上登上一条小船,小船向楼船驶去。楼船吃水深,不可能靠到岸边。
雍州轻骑已经追逐到岸边,那些接人的战船纷纷离岸向水中驶去,不顾岸上哭嚎的士兵,有的兵丁直接扑入江中。
“放仗不杀”,随着雍州军的嘶吼,那些走投无路的朝庭兵将纷纷丢了手中兵器,被押着往鄀县方向走去。
与朝庭水师接战之间,陈渔、钱磊领着四十名水师悄然下水,朝着楼船方向潜去。
江面上争战已起,没有人留意到江水有人潜游,偶尔有人冒头呼气,茫茫江面上飘浮着不少杂物,根本无人注意。即使有人看到,也会以为是江豚在嬉戏。
陈渔的水性极佳,能在水下潜游半盏茶(2)以上,他身边的将士比他差不了多少。
悄然浮上水面换了口气,陈渔朝楼船的方向望了一眼,相距不过二十步远了。
从腰间拔出铁锥和铁锤,陈渔朝身旁不远处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利箭般地朝楼船底部射去。
皇甫敷带来的两艘楼船皆三层,高约三丈,吃水丈许,船上可乘兵丁四百,配有四架万钧神弩。
陈渔摸到船边,将铁凿搭在船体上,用力挥动铁锤,凿子入木三分。
此时,皇甫敷赐登上楼船,大声传令道:“往岸边靠,万钧神弩,准备发射。”
身旁参将提醒道:“将军,岸上还有不少咱们的兵马。”
皇甫敷恶狠狠地道:“逆贼猖狂,顾不了那么多了。”
此时,水下的兵丁先后靠近船身,陈渔以手示意,众人集中在船侧后方开凿。
凿船的震动惊动船上的兵丁,有人飞报皇甫敷,“水下有人凿船”。
片刻之后,船上跃下近百条身影,朝着陈渔等人扑去。
此时船体已经凿出窟窿,只是洞眼不大,往船内渗入的水不大。
陈渔看到船上有人跃下,心中大急,示意身旁的兵丁上前抵挡,自己将凿头塞进孔中,用力一别。
一块尺许长的船板被撬了下来,水流汹涌而入。另一侧,一名兵丁也撬下一块船板,进水速度显著提升。
一名朝庭的水兵朝陈渔扑来,陈渔身形往下一沉,手中铁凿举起,恶狠狠地朝那水兵腹中插去。鲜红的血涌出,染红了江水。
眼见船体开始倾斜,陈渔知道大事已成,掉头朝远处游去。楼船体积太大,下沉时会带起旋涡,若不远离很可能会被卷入水中无法逃脱。
十余丈外陈渔从水中冒出头,转脸朝后望去,只见楼船已经倾斜,船上的人惊惶失措,有不少径直跳进江中。
陈渔朝远处另一艘楼船望去,那艘楼船也在缓缓倾斜,看来钱磊也成功了。
皇甫敷避开倾倒的战鼓,心中又急又恼,楼船被凿,水师没有了指挥,这场仗输了。
远处号角齐鸣,雍州水军正拼命冲来,自家战舰看到楼船倾歪,慌了手脚,各自为战,有的甚至朝后退却。
“将军,快些弃船离开”,身旁亲卫不容分说架起皇甫敷的胳膊,拉着他从一侧登上艨舯舰。
皇甫敷随着亲卫弃楼船登艨舯,艨舯舰驶出二十余丈远,楼船倾覆,缓缓朝着水下沉去,朝庭的官兵发出惊恐的呼声。
远处,刘衷看到朝庭水师的两艘楼船倾覆,高声传令道:“擂鼓,直撞过去。”
借着水流,雍州舰队如同射出的利箭般直撞向朝庭的船只,猛烈地撞击把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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