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其前去劝说刘牢之。”
三月十六日,何穆乘一叶扁舟来到冽洲刘牢之驻军所在,顺利地见到了刘牢之。
驻扎在冽洲近月,刘牢之依在举棋不定,他深知自己的一切来自北府军。
对于麾下这只雄师,刘牢之充满自信,无论是桓玄兵马还是豫州兵马都不他的对手。
现在的问题是投靠桓玄还是相帮朝庭,若桓玄失利他自会加入歼灭桓玄之战,或桓玄得胜自己不妨投靠桓玄,利用桓玄除去司马道子父子,再寻机灭掉桓玄,说不定将来自己也可做回曹操。
豫州兵马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很快会败亡的豫州军依旧坚守着历阳,水师更是灵活多动,背倚自己多次出战,屡立战功。
这只水师的统率刘衷原是杨安玄巡江营的麾下,看来杨安玄有识人之明。
想起与杨安玄并不愉快的接触,刘牢之心中生烦,杨安玄数败秦、魏大军,在军中声名大躁,隐有后来居上之意,将来说不定会取己代之。
朝庭数次催自己进军,声称杨安玄已经率军西进夺取襄阳牵制桓玄,刘牢之心想,若杨安玄果能夺取襄阳,便立下大功。
自己的北府军除了水师外大部仍按兵未动,事后就算击败桓玄,首功当属谯王司马尚之,次功落在杨安玄身上,北府军出力拼命,最终落个为人做嫁衣。
得知何穆求见,刘牢之心知这位堂舅带来了桓玄招揽自己信息,屏退左右听他说些什么。
何穆开口便道:“自古以来手握震主权威,身立不赏之功,有谁得全性命。越之文种、秦之白起、汉之韩信,皆事明主,为之尽力,功成之日,都不免被诛杀。何况司马元显父子,愚昧凶残,岂能得善终?”
刘牢之面沉似水,默不作声。
何穆继续道:“你现在是进退两难,战胜则倾宗,战败则覆族,该如何选择?”
刘牢之变颜道:“按舅父所说,愚只有死路一条了。”
何穆笑道:“当今之计唯有投靠南郡公,方能长保富贵荣华。牢之你是大将之才,手握北府雄兵,南郡公将来主政还需你相扶持。你与南郡公并无宿怨,南郡公让为舅转告你,青衮刺史为你所设。”
刘牢之怦然心动,对何穆道:“阿舅且在愚军中歇息,待愚与敬宣等人商议后才做决断。”
送走何穆,刘牢之坐在帐中沉思良久,何穆的说辞切中自己的心思,桓玄的许诺比起司马元显更为可靠些,关键是军中将军会不会随自己投靠桓玄?
建康,西明门,城门紧闭。
城头的守军看到数匹快马急驰而来,忙鸣镝喝道:“来骑止步,何事入城?”
张锋抬起满是灰尘的脸,望着城楼上的守军道:“仆是颍川、荥阳杨太守的亲随,杨太守奉旨夺取雍州,特来报捷。”
守将马宏闻讯赶来,城下三人六骑,他认出张锋,下令开启城门,放张锋等人入城。
建康城内风雨飘摇,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兵丁的引领下,张锋直奔兵部,来之前杨安玄交待过他,务必将奏疏抢在桓玄之前奏于天子。
近两千里路程,张锋三人兼程急奔,日行三四百里,六日内赶到京城已是又困又乏,总算桓玄大军仍未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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