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本官不是贬谪,是奉会稽王之命派驻京口,这狗窝是人住的吗?”
刘衷嘀咕道:“这里是狗窝,那咱们的住处比狗窝都差远了。”
那名吏官正是招呼他们的从事,捂着脸赔笑道:“卢侍郎,京口寒苦比不得京都繁庶,这已是官廨最好的院落,您若是不满,仆去请毛别驾来。”
“滚”,卢壮气势汹汹地喝道。
从事揖了一礼,转身出院,目光中露出恨色,杨安玄心想卢壮如此做派,刚来就得罪了京口的官吏,以后怕是寸步难行。
很快,杨安玄听隔壁院中响起寒喧声,毛兄的称呼从卢壮嘴中说出,应该是别驾毛保了。
又过了片刻,有吏官进院招呼杨安玄和刘衷前去大堂赴宴。吏官礼数不缺,但面容紧绷,殊无笑意,卢壮这一闹殃及池鱼,连杨安玄等人也不为人喜。
酒宴摆在刺史大堂,案上四样菜,咸鱼、冬葵、菘菜和蛋羹,一小壶酒。
王恭居中而坐,举杯道:“京口比不得京城,诸位来此受委屈了,方才听属下禀报,多有招待不周之处,王某先饮一杯,当做陪罪。请!”
说罢,举杯示意,一口饮尽。
酒水淡而无味,菜肴咸淡不一,显然没有用心。
王恭敬过两杯酒后,放下杯子道:“诸位是受会稽王之命前来京口,身份高贵,王某一时想不出如何安置。不妨先在官廨住下,熟习一下府中事务,届时王某再做安排。”
卢壮在王恭面前不敢发横,毕竟这位敢面斥会稽王,不过来前会稽王有过交待,让他不亢不卑,据理而争。
“王刺史,下官原是度支侍郎,对收支用度略懂些。”卢壮道:“下官来前会稽王有过交待,让下官帮着王刺史打理青衮两州的收支之事。”
王恭心中冷笑,财政收支是两州运行命脉,他焉能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卢壮。
“收支之事向由毛别驾打理,卢侍郎不妨与毛别驾商议,听他安排就是。”王恭淡然道。
卢壮冲着对面而坐的别驾毛保拱手道:“还望毛别驾多多赐教。”
毛保满面春风地道:“卢侍郎客气了,你是度支侍郎,掌管天下财赋,比起愚可是强太多,有卢侍郎相帮,想来愚可以轻松许多。”
心中却明白,恐怕这位卢侍郎顶多能发发官俸、催催垦荒,一钱进出也不会经由他手。
王恭看着杨安玄等人,道:“尔等职司听从贺治中安排。”治中贺盛,会稽山阴人,三国孙吴名将贺齐之后。
略坐片刻,王恭便推说身体不适,起身离开。
主人都走了,酒焉能成欢,卢壮愤然起身,甩袖离开,杨安玄等人说了声劳乏,起身跟着他离开。
一众八人来到卢壮的住处,卢壮阴沉着脸坐在正中,沉吟半晌涩声道:“诸位,京口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王刺史这是视吾等为眼中钉。”
有人愤声道:“王刺史如此冷遇,卢侍郎要替吾等向会稽王申诉,让大王痛责王刺史。”
卢壮默不作声,他有机会参加过朝议,见过王恭在朝堂上厉声指责会稽王。来前会稽王交待的清楚,让他沟通内外,自己这些人刚来京口就向大王告状,会稽王会以为自己不能任事。
思忖了半天,卢壮冷声吩咐道:“各安其所吧。暂且先听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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