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道,也不知能否通过。
杨安玄抽好题目开始作答,《论语》和《尚书》是十经中他最为熟悉的,题目难不住他,只是杨安玄不想中规中矩地作答,那样进前六的希望就难测了。
讲堂内一片“沙沙”的作答声,陆续有人交卷。杨安玄和阴敦都是试通二经,等他们起身时讲堂内已无几人。
车胤见杨安玄起身,伸手示意将答卷交于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后才递给助教。
《论语》助教姓马,《尚书》助教姓桓,两人看过杨安玄的答卷皆交口称赞,称言之有物、切中肯綮。
杨安玄可是车胤的记名弟子,师傅在座,岂能说其弟子不好。何况杨安玄答的确实不错,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两人议论要判杨安玄为第一,车胤捋着胡须反驳道:“杨安玄是老夫的弟子,需要避嫌。”
一瞪杨安玄,车胤骂道:“你的那笔臭字给老夫好生练过,此次通经取在第三足矣。”
十六日,通经的结果出来,阴敦通《论语》,取在第五,也是上第,《礼记》取在二十六,勉强算通过。
陶平哭丧着脸,他的《左传》没有通过,倒是甘越运气不错,顺利通了《诗经》。
通经试后入假,要到来年十六方才开学,杨安玄与阴敦约好明日约刘衷等人聚一聚,然后就准备堂邑与家人过年了。
回到家中,张锋随侍,欲言又止。
杨安玄饮了口茶,道:“什么事?”
张锋想了想,道:“许姨让仆告诉公子,袁家的两个亲戚有些挑剔,问公子该如何应对?”
杨安玄一皱眉,他邀袁涛住入宅中,随行的两名袁氏族人也便住了进来。
袁涛每日早出晚归前往赵牙府邸重编《梁祝》曲,遇到杨安玄在家时捧着厚厚的册子请他修改,听袁涛说,赵牙对改过的《梁祝》颇为满意,时常有些赏赐下来。
十二月杨安玄住进了国子学,有半个月未归家,没想到家中居然出了幺蛾子。
对于袁家人,杨安玄是看在娘的面子上拉一把,可是袁家的做派让杨安玄着实不爽。
杨安玄淡淡地问道:“表兄袁涛可知此事?”
张锋摇摇头,道:“袁公子每天辰时出门,酉时方归,并不知晓家中之事。”
既然许氏让张锋前来告状,可以想像这两位袁家亲戚的做派惹了众怒。
杨安玄淡淡地吩咐道:“吾会与表兄提,你让许娘子参照家中管事安排,若有不满请他们出去便是,不用惯着。”
张锋笑应了声“是”,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受气,这两位袁家人太不知自重,把自己当成家中二大爷,要这要那,稍有不逊便骂骂咧咧,动不动就扬言杨家薄待亲戚。
晚间袁涛回来,看到杨安玄大喜,贺过杨安玄顺利通经,便又抱了《梁祝》唱词请杨安玄提意见。
杨安玄没有急着翻开,手按着词本,正容道:“表兄,愚有句话想讲在当面,你带来的两位袁家人还望你多加约束,若是觉得杨某怠慢,不妨另谋住处。”
袁涛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气恼地道:“可是十九叔和盛哥在府中作威作福,愚时常叮嘱他们要循规守矩,他们还是不听。”
杨安玄笑道:“表兄,他们算起来是长辈,你不好开口,这个恶人便由愚来做。”
“明日你只说愚发怒,驱你出宅,你先在外面凭屋住下,用度且紧些,让两人觉得不便,自会开口求去。等两人离开后,表兄再搬回来住。”
袁涛想开口求恳,见杨安玄面容沉毅,想起去年祭祖时自家族人的表现,来时族长暗中叮嘱自己,不可违逆杨安玄,只得叹了口气。
“安玄,你的好意愚心领了,这个话还是愚来说,不能让安玄你做恶人。”转瞬之间袁涛下定决心,毅然道。
杨安玄满意地点点头,小事见大,表兄袁涛是个有担当的男儿汉,不枉自己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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