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檀越深具佛根,可惜不能遁入空门光大佛门,甚憾。”
觉空在一旁道:“杨檀越这首偈语比起上首更进一步,直指本心,无物无我。”
慧能再读了一遍偈语,在心中与上首偈语比较了一番,道:“两首偈语各有高下,一为见心一个见性,尔等修行禀直本心,不可生出虚妄。”
觉空合十应是。
“那位杨檀越还有客舍吗?”慧能沉吟片刻,问道。
“在,还在等师傅答复。”觉空恭声道。
有这首偈语在,不能不见。慧能道:“你去请杨檀越来此相见吧。”
觉空转身离去,慧能站起身来到寮房门前迎候。
他不想见杨安玄,是因为上次见时发现此子血煞之气。佛门主张不杀生,慧静不想多与杨安玄发生瓜葛,结下因果。
有些因果,越想挣脱,纠缠越紧,随缘吧。
只是佛门虽是清静地,仍免不了人间烟火味。
前两日天子派人送来黄帛,帛上书着十八字谶语,言明请寺中帮天子解谶,判断燕代交战的胜负。
慧能露出苦笑,当今世界,佛法昌盛,但争战不休,人间并非净土。
看着雄纠纠迈步而来的杨安玄,慧能心中一动,佛门亦有金刚护法,杨安玄深通佛理,莫不是佛祖派来拯救苍生的护法。
见礼,入室,奉茶。
慧静指了指放在身旁的偈语道:“杨檀越两首偈语,直指修行的本心本性,老衲想将这两偈语刻在石壁之上,供人揣摩思量。”
瓦棺寺是京中名寺,每日前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有人不远千里前来观摩顾恺子所画的《维摩诘示疾图》,若将这两首偈语刻在石壁之上,其影响不下于《维摩诘示疾图》。
杨安玄有意借瓦棺寺扬名,此事正是求之不得,合十礼道:“多谢大师厚爱。”
慧能摇摇头道:“此事有益于佛门,是老衲多谢杨檀越厚爱才是。这两首偈语将和顾檀越的《维摩诘示疾图》一样,可成为瓦棺寺镇寺之宝。”
杨安玄饮了一口茶,茶是五净心茶。放下茶杯,杨安玄道:“此茶为‘五净心茶’,慧远大师称饮此茶可净心悟禅,小子近来忧思难安,想请大师解惑。”
慧能淡然语道:“檀越夙具慧根,所写偈语中便有‘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杨檀越并非出家人,心中牵念红尘,自然免不了杂念,勤加修持便是。若檀越能随老僧剃度,定能放下烦恼,超脱红尘,再无烦恼。”
杨安玄苦笑摇头,这位慧能大师倒是见缝插针,抓住机会便劝说自己出家,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慧能大师见杨安玄摇头,轻叹道:“汝既知佛性清净,明镜非台,如何能从老僧这里求得心安?”
这场针对自己和杨家的风波起自两王,杨安玄知道与两王之间的仇怨难以化解,唯有找寻有力的臂助抗衡。
能与两王相抗的是谢家,听阴敦提取,赏菊会上刁云出言挑拔,谢混认为他觊觎晋陵公主,恐怕谢家也对他心有不满。
除去王谢两家,便只有皇家了。天子司马曜身处深宫,自己不过是国子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会稽王司马道子见过一面,似乎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只是想抱司马(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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