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皓首穷经”,杨安玄叹道。自己可不会在国子学中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来研究学问。
阴敦指了指门外道:“来国子学有几人是为了通经,无非是族中约束子弟几年,然后为其谋官。”
想到自身,若五妹能顺利成为太子侧妃,不用多久便也能在朝中为官了。有了国子学学生这个台阶,授官的起点会更高一阶。
“都考些什么内容?”杨安玄想自己肯定要在国子学呆上一段时间,作为学生首要任务是应付考试了。
阴敦答道:“其一,射策。助教以经书内容提出问题,按难易分为甲乙两等,写在纸上密封起来,试者抽一二题作答,解释阐述经文意思,此小试所用。”
这和抽签答题差不多,杨安玄一笑,只要熟读经书,射策难不住自己。
“其二,策试。大试时十经助教各准备五十道题,欲通经者作答,取前六为上第,报吏部存档,为授官依据。”
阴敦一脸跃跃欲试,去年他未赶上大试,今年准备大显身手。能恁本事取得上第,胜过靠妹子的裙带关系升官。
“当当”的磬声悠扬地响起,阴敦笑道:“斋堂通知就餐了,国子学的饭食是御厨所制,味道不错。”
杨安玄跟着阴敦出居舍往东。东为青龙,青龙属木,由木生火,越烧越旺,斋堂设在东面。
斋堂很大,摆放着近百张案几,不过仅有二十几人在就餐,显得空空荡荡。
阴敦与杨安玄找到两个空位坐好,有仆役端上一碗豆粥、一块煎饼、一碟韭、一碟肉脯。
杨安玄喝了口粥,软绵丝滑,入口留香,滋味不错。夹了点韭,清香爽口,再尝尝肉脯,稍咸,总的来说确如阴敦所说,滋味不错。
陆续有人进入斋堂就食,杨安玄看到何助教身边簇拥着数人,有个旧识便是陈志。
看到陈志,杨安玄和阴敦都明白了,今日何秀问难,八成是因他而起。
真是冤家路窄,杨安玄眉头拧起,陈家屡次与自己做对,就算陈志不来惹自己自己也不想轻饶了他。
将碗一推,杨安玄站起身,朝陈志行去。
陈志看到杨安玄行来,想起杨安玄打人的传言和新野郡十排村的那一摔,心中有鬼难免发虚,往后退了一步,厉声喝道:“杨安玄,你要做什么?”
就餐诸人纷纷抬头看来。何秀沉下脸,摆出师者尊严,斥道:“杨安玄,你气势汹汹想做什么?还不退下。”
杨安玄整衣揖道:“何先生何出此言?愚与陈志份属同乡,又是旧识,在国子学见到分外欣喜,上前打个招呼而已。”
何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怪陈志大惊小怪,捋须掩饰道:“既如此,你且自便。”
一摆衣袖,径自离开,找空席就餐。
陈志站在那里,心中怯怯,进退两难,满面尴尬。
杨安玄在他身前站定,仔细看了看陈志的脸,笑道:“看来陈兄上次在十排村摔得不重,脸上看不到一点伤痕。”
陈志眼泛凶光,冷声道:“当日之赐,陈某刻骨难忘,终有一报。”
“哈哈哈哈”,杨安玄纵声笑道:“陈兄,便是你想认怂,杨某也不想放过你。”
陈志眼中燃着阴鸷的火苗,戾声道:“让开,吾要就餐。”
杨安玄抱着腕,笑意吟吟地看着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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