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
此刻两人都蒙着面巾看不出个模样,尤其是身上披着的袍子,破破烂烂说不上,但却太寒酸了些。一军的长史与守捉使,就穿成这个模样?
罗一见邹玉有心犹豫,将腰牌拿出晃了晃,“邹城宰不用担心,没人敢冒充我大唐边军。带着面巾,未写帖子,其实都是为了鈆城好。”
将手指向远处的高传,罗一继续道:“那位是姑嫂城的高城宰,你们两城离得不远,应该认识。”
“邹城宰,我是高传。”见罗一指过来,高传很配合地驱马向前靠了靠,用高句丽话重复了一遍罗一所说:“与你说话的就是东亭守捉使,立于军前的是保定军的李长史。”
“恕某眼拙,李长史与罗使头勿怪。这会儿天寒地冻,还是随某快快入城暖和暖和。”邹玉虽然与高传不熟悉但却认识,虽然心中还是疑惑,来的人却是大唐边军假不了。
“请邹城主止步。”见邹玉拍马往前来,罗一拱了拱手,“谢过邹城宰的好意,但是城便不进了。”
邹玉脸色发懵,闹不清眼前的唐军又不进城又不让靠前是个什么意思。
“邹城宰不必疑惑,现在辽东各城起了瘟,怕把瘟气带了进去。”
李尚客拍马向前几步,抬手指了指东北的方向,板着脸继续道:“此次我等前来,是与鈆城求援,共克难关的。”
听到起瘟,邹玉先是浑身哆嗦了一下,随后又是一脸的疑惑,“恕某愚钝,共克难关之意,有些听不太懂。
鈆城无名医,对起瘟也是束手无策,实在是帮不上忙。”
李尚客摇晃了几下大手,“邹城宰会错意了,此次前来并不是征医的。
而是想让鈆城出些米粮,免得流民饥寒而亡。”
邹玉脸颊抽动了几下,心中有些不满,东边起了瘟与鈆城何干。唐人真是莫名其妙,居然过来与鈆城要米粮。
“难怪长史与天朝天兵不入城,原来是因为此事,某代城内百姓谢过长史人善之心。”
邹玉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想得罪了大唐边军,捧了一句后,脸上带着难色道:“鈆城十年九涝,所打米粮向来不丰。
但长史开口,某怎能回绝,鈆城出百石米粮,聊以……”
“百石米粮?邹城宰是在说笑?”李尚客冷冷打断了邹玉,“某说得共克难关,邹城宰以为某是随便说得?此次鈆城少说要出万石的米粮!”
邹玉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脸色难看道:“李长史不是在说笑?
百万斤的米粮,是鈆城半年的口粮,给了出去鈆城的百姓该怎么办。
流民的命是命,我鈆城百姓的命同样是命。
此事,某恕难从命。”
李尚客双目一瞪,“你可知晓拒绝此事的后果?我大唐…”
“长史息怒。”罗一拍马凑过来,将李尚客劝住,“此事换了谁,谁都难以接受。您先到一旁歇息,属下与邹城宰仔细说说。”
“哼!”李尚客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邹玉,随后拨马转身,压住笑意对罗一道:“只给你半个时辰的工夫,若是鈆城还拒绝,那便不再管他们(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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