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屋外听了半晌,李泌重重叹息一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这么好的郎君,到底是让你给带坏了。”推门进屋,李泌剜了一眼罗一。
罗一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你站在外边偷听也就罢了。
劳烦你能不能听得仔细些,屋里就三人,我说没说话你听不出来。
全是他们两个说的,这你都能怪到我头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泌抬腿坐到炕上,抓了把松子,对罗一一挑眉道。
陈杉忍不住哈哈大笑,“罗大郎,你平日里都干了什么,让李先生对你如此先入为见。”
安庆绪对李泌拱了拱手,不好意思道:“李,李先生,莫要,莫要错怪,错怪了他。
我们,我们也是,也是觉得,出,出去救助,太过凶险。
不,不给些诚意,心中,实,实在气不过。”
罗一对陈杉撇撇嘴,“和人家安二郎学学,这才叫义气。”
李泌晃晃手,打断了罗一,“前去两城,每日耗费不小,全由东亭所出确实不妥。
我的意思是与两城的城宰先言明每日所耗由他们承担。
若是承担不起,东亭派出的人手只能减到最少,一切操弄只能口传而无法亲为。
这样咱们做到了仁至义尽,两城也不用承担重负,不会生出埋怨或是有旁的心思。
至于拖一拖以求财帛,这个不可取。多拖延一刻或许就是一条性命。”
顿了顿,李泌剥开一粒松子,端视了一眼罗一,“我的提议,恐怕说了也是白说。
你是如何的谋划的,仔细说说吧,不是太过分就定下来。
那两城到底如何,该早些过去探查,尤其是黎山,不比玄菟的位置差到哪去。”彡彡訁凊
“我方才刚从集市的牲口行买了牛二十,羊百只。”罗一挑了个开口的榛子,掰开壳后,对李泌一脸真诚道:“治瘟如同打仗,光吃饱了不行,还要吃好,并且赏赐也是少不了的。没有过分不过分这一说。”
“牲口行里的牲口全是你家的,一买一卖又赚了不少,对财帛怎么还那么看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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