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在一旁一直只是静静地听着,一言未发的李泌,看出了罗一心中所想。
“总想着诓人可不行,还是安二郎行事稳妥。”
李泌斥责了一句罗一,笑吟吟地继续道:“既然说到了诓人,行路无聊之下,说说我对君子该不该诓人的见解。”
李泌说得这么明显,罗一怎么会听不出来其中的用意,难得的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安庆绪则是目光一亮,马上拱手抱拳,“求,求之,不得。”
李泌沉吟了一下道:“以我之见,君子可妄语,而且君子也做不到无一句妄语之言。
圣人先贤也早已对此做出了论断。
直而无礼则绞,信与礼相悖时,则当选礼。
信近于义,言可复也,信与义相悖时,则当选义。
诚者,天之道,诚之者,人之道,信与诚相悖时,则当选诚。”
将目光看向罗一,李泌微微一笑道:“所以,君子诓不诓人,是要看所向何事。
但再有大义,心中也难免会有所亏欠,君子行事还当以阳谋立身。”
李泌这么明显的针对,让安庆绪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后边这几句的时候,能不能不看着我说。
方才解惑带来的那点感动与感激,又一下被你给败没了。”
罗一的性格其实多少有些缺陷,在社会里撞得头破血流后,表面上看锻炼成了个老油条。
但因为孤儿的原因,他对别人对他的好,依旧格外看重。
李泌变相的安慰,其实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只是让罗一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不过这稍稍的好受,让罗一倒是想得豁达了些。
成了安禄山半个女婿这种离了大谱的事都能发生,将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已经说不准了。
而这个说不准并不意味着安禄山以后不会造反。
安禄山不是安庆绪,亲情的羁绊,在这种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防备肯定还是要防备,只是该如何防备需要做出调整,要仔细琢磨琢磨。
不过这些都是需要静下心好好捋顺的,这个时候很显然静不下心。
心生愧疚或是总想着利用与背叛这种窝心的事,更是有些太早也没什么意义。
与其自寻烦恼,不如先放松下来,对李泌的关心,罗一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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