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闻义兄的噩耗而乱了手脚。义兄可以安心的驾鹤西去了。”
罗一得表情很真,话却很假。
但这些话总算是给了个台阶下,给蒙了层遮羞布。
这些人不但将先前的辱骂瞬间抛在了脑后,还对罗一充满了感激。
连连对罗一作揖以表谢意,甚至有些人还真正红了眼圈,仿佛对高满的死一直都是充满悲伤的。
罗一不在意这些人是不是自欺欺人,只关注他们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很显然,简单的几句话,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而且一旦感激一个人,防备之心便少了许多。
甚至会自动认为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充满善意的。
罗一感觉他下一步的安排,成功率至少可以达到五五开。
对一众人还了一礼,罗一长叹一声,“不管什么缘由,总归是生了嫌隙,还是解开的好。
不然等兄长下了葬,又要因为些许小事闹将起来。
不但白崖城不得消停,还凭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身为义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眼见着这样的事发生。”
高满的夫人对此是满心欢喜,怎么说她也是正室,既然这个年轻的罗旅帅自称义弟,总归是要向着她说话的。
“又让义弟费心了,阿郎若是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相较于高满夫人,前来要钱的和两位小城宰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但罗一毕竟不是白崖城的人。
估摸着也就是说些劝解的话,就算是要拍板做主,也不会太过分。
所以也都没什么异议,纷纷拱拱手说了句劳心,便继续等着罗一继续说下去。
罗一将脚下的毡垫向众人挪了挪,坐下后示意都坐下说话,才将目光看向高满的夫人与妾室。
“嫂夫人与几位都有子嗣,还是只有方才守在灵堂的两个侄儿。”
高满夫人轻叹一声摇摇头,“想想就心如刀割,还未给阿郎生个小郎君,阿郎便这么走了。”
指了指身旁的几名妾室,高夫人脸带悲戚道:“我与她们几个所出皆是小娘,阿郎只有高淳与高启两个小郎。”
罗一装模作样的啧啧了两声,“难怪乱了手脚,这是怕将来没有子嗣老无所养啊。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多争些家产倒也是人之常情。”
抬手指了指几名妾室,罗一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继续道:“你们几个都是兄长的人,没有瞧不上你们的意思。
就事论事,夫人能与你们好言相争,而没用了雷霆手段,那是有大善心的。
你们不该不知足,这会人多怕你们脸面挂不住,待会人少的时候与夫人陪个不是。”
将目光挪回高满夫人的身上,罗一脸带轻松道:“你们有多少财帛,我不打问也不给你们具体细分。
你们相争恐怕也有今后无法收粮贩卖给靺褐的这一层缘由。
大可不必为了这个而担忧,我可以起誓,今后会有比贩粮还赚钱的进项交给你们。
只不过需要等到明年。
若是等不及,还有其他的进项可以交给你们。
秋收过后,戍城边上要起一座行市还有与驿站相差不多的客栈。
活计所需的人手可以交给你们,按日雇人来结算。
另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行市里的铺子,夫人两间,其余人各一间。
有了铺子,随便贩卖些什么,都会有丰厚的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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