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是与安西是六战八蕃被围之地,突厥人、回纥人、吐谷浑人、羌人,吐蕃人。
这些部族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不真拼命,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根本护不住家园。
北边在突厥人倒下后,就剩下契丹与奚人还比较活跃。
但这两部没一个是能与西边那些部族相比的,北地边军很明显是在养寇自重。
为何要养寇,其中的缘由不难猜,朝廷也清楚,但就是放任不管,说明了什么你很清楚。”
抬手指了指夜空,罗一叹息道:“再强的王者,随着时间的飞逝,也会逐渐老去。
而时光带走的不只是年轻的面容,还带走了雄心壮志以及充沛的精力。”
上边没了这个心思,下边的人再急也没用。”
罗一觉得李隆基在边境设立藩镇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进取心。
不过,李隆基这么做,也能理解。
人毕竟不是机器,几十年的勾心斗角玩心眼,谁都有够的那一天。
找些顺手的人使唤,自己当个甩手掌柜,这小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
就是偷懒放纵的代价实在是有点大。
李隆基不但丢了皇位郁郁而终,安史之乱还将大唐的脊梁给打断了。
往后的一百来年,大唐始终是佝偻着身子前行。
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唐这个王朝在安史之乱时就已经终止了。
李泌长长叹息一声。
如今的圣人已经与以往大不同,内有李林甫,外有节度使。
可以说朝堂与边境之事,全都推了出去。
圣人每日不是在园林游戏,便是在梨园赏乐,早已不复当年的图强进取。
另外,安禄山绝对不会让安东都护府再如百年前一样凌驾于各州之上。
没有范阳,营州的支持,安东都护府只能窝在辽西城动弹不得。
“上边画了一笔糊涂账,咱们得梳理的仔细些,不能总是糊涂账。”李泌碰了碰罗一,“最大的难事就是军粮的供应。方才与你说的,不仔细寻思寻思?到时候给你谋个营田使的官。”
罗一没好气道:“你喊我几句妖孽,我就真成妖孽了?
开田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
很有可能前二三年根本没什么收获。
这期间的吃穿用度谁来出?
最关键的是,开田的人呢?连人都没有,怎么去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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