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例如,具体的要到了东亭戍再说。”
班老头将脸皱巴成了一团,“屯田倒是能理解,哪里边军都是这样。
但您可是旅帅,缺了谁的房也缺不了您的,咱们能还需要自己盖屋舍?
至于经商,这就更离谱了,就算您不想管事,可旅帅的腰牌与告身可是您握着呢。
再说,您不是还有周口口这个徒儿吗?哪用得着我们做那些商贾之事。”
扫了扫船尾的熬吉哈三个胡奴,班老头咂咂嘴道:“这压根就是家奴做的活计,怎么就没区别了。”
班老头说话虽然总夹带私货,但曾经的军功那是实打实的。
老兵有老兵的骄傲,像班老头这样有军功的更是如此。
而老兵不分朝代,但凡是为国守土护疆的,都该给予足够的尊重。
即便是打算薅羊毛,也得先哄着来,试探着打个提前量。
不然到了东亭戍再安排这些人做这做那,或许班老头嘴上不说,但心里绝对会不满。
不满积压的多了,一旦爆发出来,对两边都不好。
不过,从班老头的反应来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家奴是入了奴籍的,而你们是扈从,和家奴怎么能一样。”罗一指了指那几个半大小子,“就算我真打算搏些军功,可就他们现在这个年岁,还是指望不上的,咱们首要的是填饱肚子,让后才能想其他的。”
班老头是脾气臭,并不是傻。
罗一话中的意思,稍稍一品便品出了些滋味。
心中又既感叹又感动。
先前同意自己带着几个孩子当扈从,那是心地良善,不忍心看着几个半大小子挨饿。
现在没有直接下令,而是费心思用商量的口气拐着弯的提要求,估摸那是在敬尚家庄人曾经搏杀而来的军功。33??qxs??.????m
这心思与行事,真是让人服气。
跟着这样的家主,即便不用军功搏富贵,以后的日子也差不了。
“您这还是嫌弃咱们吃的多了。”开了一句玩笑,见罗一有些尴尬,班老头哈哈一笑,“就是个说笑,大郎君莫要当真。”
随即,班老头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郑重的抱拳拱手道:“大郎君如此敬人,真是让人心暖。
我等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既然做了大郎君的扈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好。
不必如此小心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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