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人在高台上将定情钗盒取出,便听此人唱到:
“愿与你助云盘斜插双鸾,钿盒内,早晚深藏锦绣裹香纨。”
值此无话,唯有共情,面色愈柔,望向冯秀清和道:
“远似她,并翅交飞同心结合欢!”
唱罢,竟将冯晚青一把揽在怀中,此正是你浓我浓之时,便可算是人生最得意之时,当即两人借着台中精致和曲里情缘不住呢喃。
如此一幕,看在茅山众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放浪,当即激起一种茅山弟子的不满,一瞬间拍桌怒喝之声此起彼伏。
马家的好手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人下风,便立刻还以颜色,双方人马借着酒劲,几乎又要斗到一起!
行云听了心中不免一番厌烦,似乎他这种大气运加身的人夹杂在这样一场没有休止的斗争之中也会觉得疲惫一般,便就不愿理会下方的动静,一心只想沉浸在与冯晚青的无限爱意之中。
冯晚青怕如此下去会把实情闹大,却不由行云反对,强行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突然代替了怀中的那一抹温柔,行云醉眼方醒,却依然充斥着一种朦胧,醉笑着说道:
“嗯?怎么,这么快就厌倦了我的怀抱吗?”
一瞬间,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几乎就要脱口反驳出来,却终究少了那一层酒意的支持,摇头道:
“我的同门还在看着呢!”
行云却依然攥着她的手调笑道:
“刚刚不还无所畏惧的吗?怎么,现在又怕了?”
这一次,冯晚青却连手都抽了出来,低声道:
“他们怎么能和我的同门一样呢?”
行云注目半晌,却始终拂不走眼里对她的爱意,低声道:
“你就不能让我醉一回吗?”
这一句,问的冯晚青哑口无言,忽然有那么一刻,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已经失去元婴的男人,她的心中却又变得柔软起来,是啊,世人都不能容他,难道在自己这里也不行吗?
想到此处,她又重新坐回行云身边,将酒斟满送到行云跟前。
却在此时,那殿主人身上突然一股嗔怒发出,便觉的惊险万分,直逼的行云酒醒了一半,拉着冯晚青与马家弟子慌忙后撤。
变故来的突然,茅山众人不胜酒力,还留在席间,冯晚青便欲挣脱行云去救,然而此时台上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温婉温馨,那一份愤怒锋芒,哪里还容她再去招惹?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万般无奈,行云只好轻叹一口气,纵使万般不愿,却也飞身上前,将曲肠结抛出,化作一张大网将茅山众人罩在其中,一时间,两相幽怨合在一处,便觉更加凄惨!
此时场中情景驰换,却又有滔天的白绫飘出,只听那道倩影怒唱到:
“稳稳的宫庭宴安,扰扰的边廷造反!
咚咚的颦鼓喧,腾腾的烽火烟,的溜扑碌陈民儿逃散,黑漫漫乾坤覆翻,惨磕磕社稷摧残,惨磕磕社稷摧残!”
先是那等的酒色名利场,如今又演绎的如此悲惨,便有茅山弟子不肯买账,嘁出声来,却不想被那台中的美丽女子察觉。
只见她横眉冷目,恨的连衣衫都变了颜色,便将那钿盒向茅山众人一掷,一股细力涌出,便将那名茅山弟子从曲肠结的云网缝隙中吸入盒内,历时化作一滩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