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叔,你怎么也来了?”
冯晚青见到山雪之中的慈祥老人,心里越发温暖,当即迎了上去。
那被唤作九师叔的道袍老者则是一刮她的鼻子,带着她走回了席上,佯装责备道:
“连话也说不明白,我是怎样教你的呀!”
他这样一说,冯晚青眼圈又红了起来,看在行云心里,端的不解,当即在心里思忖道:
“她是在心里隐藏了什么呢?我又没有责怪她不据实相告的事,怎么就委屈成这样?”
却是从未开口的孟烟亭此时见冯晚青通红的眼睛,心里一叹,好是不忍,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时宽慰道:
“瞧这眼睛肿的,话说开了就好,并没有人怪你啊!”
孟烟亭的语气温柔至极,握住冯晚青的手又软若无骨,似乎多年未有人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更是难受,只是眼睛努力憋着,不叫众人看到泪来。
“没什么,我喜欢和大家呆在一起…”
那“九师叔”见到冯晚青如此模样,心下更是叹息,不住的摇头,却是对那面色严峻的常行雨道:
“小常家,连理枝的确是女娲娘娘宫里不世出的先天奇宝,但也不是事事都可保你周全,还是将那常家的凶戾收敛些为好!”
常行雨知道其是在暗中敲打自己为难冯晚青,饶是对方道法通玄,那一身功德道行更是直逼圣人之列,也不肯落了常家下风。
当即就要站起反驳,却是众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同那“九师叔”的气场也不遑多让!
“大长老!你茅山的女娃被人欺负不得,我马家的儿郎也不是认人宰割的!”
只见空中白光闪过,从那山雪之中,却是又走出一人,于那“九师叔”跟前站定,二人气场之下,竟叫席上众人,暗淡无光!
只见,那苏汉惊将身体倾到关行云耳边悄声道:
“你师父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在那苏汉惊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却未见到两人大打出手的画面,反而是常如悔将一杯寒茶递给那“九师叔”,如闲话家常一般道:
“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吧?凤娇!”
那九师叔将寒茶饮尽,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竟是那套“印天钟”里的一枚,点头道:
“是啊,的确有许久未见,自从那大汉天子时,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你我再未见过,如今也有两千多年了吧!”
成绾醉则一脸夸张的表情对冯晚青道:
“你的这个师叔,口中的许久未见,竟是两千年啊!”
他感念先前冯晚青的糕点之情,和那一棍的愧疚,有碍于刚才自己对于其茅山身份的芥蒂,如今不过是给双方找个台阶下而已。
那冯晚青却是注视着常如悔两个人,摇头不语。
那常如悔却是一笑道:
“怎么样?如今你的茅山道术也算绝尽天下了,今日可敢在这长白之上与我常家功法较量一番啊?”
这被常如悔称作“凤娇”的“九师叔”,乃是当今茅山上唯一一个有着五千年修为的大长老,数千年间悬壶济世,同常如悔都是准圣层深谙天道的人,常如悔此番提议,他已经知道其中用意,将茶盏还给常如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