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乃是北地命门所在,相传有上古时期留下的一处龙脉镇压,却有神迹发生在此,关行云受命封神,又不好不放人进来,是以有了这番话!
常行雨将气场一放,朗声道:
“大家若只是奔着神迹而来,都是九州血脉,咱们自然相安无事,倘若谁想在这长白之巅闹世,咱们柳堂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
此话说完,常行雨又迅速收敛气势,好像想起什么一般,转而对冯晚青笑道:
“冯姑娘远来是客,又被薜荔君‘误伤’,咱们北地都是大咧咧的莽撞人儿,今天可还玩的惯吗?”
冯晚青极为客气的笑道:
“大家待我都很好,我很愿意同大家在一起!”
却是成绾醉在一旁问道:
“冯姑娘要找的师叔叫什么名字啊?借着此番机会,好叫常哥驻扎在山里的柳家兵马,帮着找找!”
这话问的冯晚青一阵犹豫,正踌躇间,却是天池之上一处异变,引起数道符光,应在众人身上,引起多般脸色变化。
只见那符光波及处,常行雨与成绾醉的脸色历时冷若寒霜,居士苏汉惊却一脸的怪异,饶有兴致的期待着什么。
至于冯晚青,身上已经绷直,看着关行云,似有千般话语堵在心头说也说不出!
符光轮转处繁华落尽,却从其中走出一身材高挑瘦黑的白发老道,凌空来到冯晚青跟前,面色阴沉乖戾,不是那别来久内不欢而散的忌癫老道又是何人?
“岚轩子!你不在宗门好生修习,跑来这里厮混什么?”
那冯晚青在成绾醉和常行雨如炬的目光,低声道了句:
“师叔…”
“你竟是茅山的人?”
关行云抢先惊问出来,良久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具紧绷着的身体之上,却终究没能作答。
“茅山的人怎么?难道不配同你们在一个桌子上吗?”
那张忌癫人如其名,前一刻还在质问冯晚青如何与马家人在一起,如今反而这样说起来。
一旁苦苦隐忍的常行雨终于按捺不住,“腾”的一下站起,厉声道:
“配与不配,在这长白之上,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倘若常行雨能一直隐忍下去也还好,如今接着老道士的话茬站了出来,倒叫张忌癫以他茅山正统威严受到了威胁,正如针尖对麦芒,话也不说,将佛尘一甩竟动起手来!
常行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自家地界被人先动起手来,哪能容他?
当即雁息自袍下甩出,迎上怪道佛尘,两人战到一处,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上百回合。
却有白秀清看出那老道士在茅山之上地位非同一般,恐常行雨冒失之下吃了暗亏,斥问一声也攻了上去。
“你这老牛鼻子,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我怎能容你?”
那老道见白秀清攻来,也不慌张,袍袖之内甩出一道符箓,其上滚出一个草人将之敌住。
要说常白二人都是马家里首屈一指的翘楚,放在堂单之上,也是堪做副教主的人,偏奈何当年妖族犯下大错,契约控制之下,茅山道法对马家术数有着出奇的压制,一时之间,两人却被逼到了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