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人的大军离开了城堡,滚滚而行,向低吼峡谷走去。
此时此刻,在靠近海岸的地域,一场规模不大但却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飞蜉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正向地面降去。但是它的轨迹歪歪扭扭,更象是行将坠落。在飞蜉周围,几架金属战机正环绕着它高速飞行,不时射出道道光束,靠近时偶尔也会轰出几发金属弹丸。更远处,更多的小型战机也在飞舞着,时时向飞蜉射出一道细细的光束。
飞蜉上已经破损处处,大量白色蒸汽不断从破洞中漏出。尽管伤口上皮肉蠕动,不断分泌出黄色的粘液,试图修补破口,但是那些金属战机每一道光束轰来,都会在飞蜉身体上重新开一个伤口。而它们逼近时轰出的金属弹丸,更是威力巨大,实打实中一下就可以在飞蜉身上轰出数米见方的巨洞!
重伤的飞蜉坠落的速度明显加快,轰的一声摔在大地上。在飞蜉下方,几百名战士异常狼狈地奔了出来。他们训练有素,立刻试图集结,以盾牌保护自己。
空中数十架只有悬崖鹰大小的小型战机呼啸而下,不断射出光束,轰向地面上的战士。光束有可怕的杀伤力,在盾牌表面稍一停留,就可以熔穿盾牌,然后射在战士们身上。
皮甲对光束的抵抗力更弱,转眼之间就被光束熔穿。一个个战士惨叫着倒了下去,转眼间伤亡就过百。
一名强壮军官大声吼叫:“晃动你们的盾牌,不要站在原地死守!动起来,都动起来,不要让那该死的魔法在你们身上停留!谁手里有弓箭,给我把那些该死的东西射几个下来!”
战士们立刻按照命令开始奔跑,并且不断晃动盾牌。这下效果明显,第二波攻击中大多战士都是只伤不死。然后还有几支长箭射上了天空,其中只有一支命中。
军官刚刚一声叫好,随即脸色就阴沉下来。那枝附加了斗气的利箭居然只射进去一点!被击中的战机晃了晃,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盘旋攻击。
缺乏反击手段的战士只能被动挨打,一名名战士不断倒下。那名军官顿时眼睛都红了,他抓起一根短矛,在怒吼声中掷了出去!这根蕴含了他全部力量的短矛如电般激射上天空,轰在一架微型战机上!
轰的一声,短矛在斗气的作用下炸得粉碎,那架微型战机终于冒出火花,摇晃着坠向地面。军官的这一击顿时吸引了天空中那几架小型战机的注意,其中一架呼啸着俯冲下来,机身下的炮口红光一闪,一枚金属弹丸就如闪电般轰向军官!
军官头发都竖起来了,他一声狂吼,勉强抓过一面盾牌挡住了自己!
轰的一声,战场上腾起一团火光,军官已经不见踪影。随后一只紧握着盾牌握把的断手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
这是那名军官留下的惟一痕迹。
转眼之间几百名战士都变成了尸体,而飞蜉也瘫倒在地,再也不动了。即使有母巢造物的强悍生命力,它也无力承受如此众多的伤害。
收割者的战机在战场上空徘徊,片刻后几架颇为笨重的飞行器飞来,投入上百只机械甲虫。这些甲虫即刻开始切割分解飞蜉和战士们的尸体。它们将衣甲和血肉完美分离,就象一个个手法最精湛的杀手。
血肉被压缩成一个个方块,然后装载到那些足有十余米长的运输飞船上。装满一船后,运输飞船就会飞向北方。
此时此刻,刚德策动魔骑,跟随大军缓缓行进。他已经下令让附近的军队前来汇合。现在看来,跑是肯定跑不过收割者了,仓皇逃命的话只有被分流追杀全歼,还不如不疾不徐地撤退,实在逃不掉了就集中兵力狠狠地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