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不退!”
“上!”
瞬间镇抚军无数士兵响应,此中杀气更加升腾,庞廷文急忙解释:“何将军,你误会了,我想表达的是,我们无意发起争端,刚才之事绝对事有蹊跷,我们可以束手就擒,只希望给我们辩驳的机会如何?”
说完这话,庞廷文又示意剑门弟子和周围武林人士放弃抵抗,镇抚军看到对手收手,何川也开始配合庞廷文,约束将士暂缓了攻击。
宋本贤和庞廷文和庞廷文同事多年,瞬间明白了庞廷文的意图,这里毕竟是镇抚军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今晚赢了,也只是惨胜,还和镇抚军彻底结下死仇。
等到镇抚军援军一到,就算庞廷文三人都是化劲宗师,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还不如像现在情况,向对方示弱暂缓冲突。
等到双方渐渐收手何川和庞廷文等人全部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一下事发经过,也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
不过何川此刻不会表现出来,现在镇抚军已经士气开始萎靡,要是说这次争斗只是误会,那就太打击军心士气了。
何川指挥镇抚军将士开始制服收押那些不再反抗的武林人士,就连庞廷文三人也压着君别离,配合着镇抚军收拾残局。
但此刻终究已经战斗了一个多时辰,街面上满是镇抚军和武林草莽的尸体,庞廷文看到此场景,恨不得当场就把君别离毙于掌下。
但庞廷文终究有自己的原则,无法对着没有任何反抗的君别离下手,再说身旁宋本贤一直用眼神哀求自己,自己也只能暂时饶过君别离。
何川看着镇抚军收敛自家将士的尸骨,手心都捏得快流出了血,自打他成都尉以来,何时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刻,更别说这次这么大的牺牲。
要不是熬到此刻,镇抚军将士都是强弩之末,他都不一定会同意庞廷文的说和,这躺在地上的都是自己的兵啊!
此时不远处时刻关注战况的殷如令,正带着县衙的衙役,时刻等待何川的召唤。
虽然衙役们无法参与到战斗当中,但在西宁城中,镇抚军也没有更好的支援,衙役们好歹也算是辅助,所以一直在附近待命。
当殷如令看到战场战斗止息,他终于忍耐不住,带着王捕头和其他衙役,直接往何川这边走来。
“你们帮着镇抚军的兄弟打扫现场。”
殷如令命令衙役帮镇抚军打下手以后,才和何川见面行礼,“何将军,可有什么吩咐,本县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何川带领镇抚军来西宁损失惨重,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西宁的安宁,为了镇压在西宁作乱的武林草莽,这个时候,殷如令不表达自己的态度以示谢意,更待何时?
何川已经收回脸上沉重的表情,哀伤这个词,从他成为镇抚军都尉以后,就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殷知县不用如此挂怀,军人以保护疆土百姓为任,此刻他们也算战死沙场,没有辱没镇抚军的名誉。
如果殷知县执意想做些什么的话,我有个不请之情,希望殷大人能够同意。”
“何都尉请讲,我们一定不会亏待这些英雄。”
“我希望殷大人能召集县中最好的木匠师傅,为我军牺牲的将士打造木棺,我们好为他们收敛尸骨,运回他们的故乡。”
“这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也是为我西宁牺牲,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应下。”
殷如令当场做出保证,转过头对王捕头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出了纰漏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