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福禄安康。
谁曾想,那年漠邶犯边,各营均抽调精锐前去支援。
他的儿啊,不过两军阵前退了两步,就被沈信一刀斩于马下。
他的儿啊,说好立了军功,给他请封,说好要做个英雄,他都还没有跟敌人交上手啊,他只是有些害怕罢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儿啊,他们家的独苗苗。
沈信,你活该有今天。
那样的伤势,不用药只怕不行了,用药的话,他那一包活血的跌打损伤药,马上就会让他血崩,大罗神仙也难救。
夏槿追着问:“沈信是在这个屋子里面吗?”
“我家公子受伤了吗?伤的重吗?”
“能给介绍一下病情吗?”
“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大夫,您贵姓呀?”
“......”
这太医走到门口,也不看守门的禁卫军,只站定闭眼停留了一会儿,便头也没回的走了。
守门的禁卫军看见他走远了,交头接耳道:
“怎么是他来看?平时里阴沉的很,三天两头不上工,要不是救护先帝有功,早就丢了官职了。”
“没人敢来,不是拉肚子,就是心口疼,他就自荐来了”
“可别出了什么事儿。”
“你敢进去看吗?”
“不敢!”
没事儿还好说,要是真有事儿,进去过一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还是专心守门吧。
夏槿追问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那个老大夫显然就没想搭理她,她也不再自讨没趣。
想到那老头的行医态度,夏槿不敢怠慢,赶紧朝屋里跑去。
然后,就惊呆在了门口。
这就是那个,她觉得,能带着她躺赢的将军吗?
这就是那个,她在城门口儿看见的,俊秀斐然,气宇不凡,一股浩然之气,正带着一队铁甲亲卫,凯旋归来,被百姓们夹道欢迎的将军吗?
他血淋淋一个躺在一块木板上,单薄的囚衣血迹斑斑,破碎不堪,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伤痕遍布,手脚血肉模糊成一团,左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显然已经断掉。
除了那一张不变的五官,早已不复往日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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