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卡尔对摩尔微微笑道：“甚至包括克伦特殿下与我——一位维德长公主，一位陛下册封的新晋王国公爵、明斯特执政官。请问希尔达中将，依照维德律法，炼金该当何罪？”
“罪加一等，”希尔达将军冷着脸瞪视福多思·摩尔，“主犯剥夺上诉权利，当众绞刑。”
然而回过神来的看门人和摩尔却似乎忘记了他们与卡尔、亚当斯先生之间压倒性的差距，也可能是自负傲慢惯了，不肯相信，他们竟然指着仍在哭泣的莉莉安和伊芙，轮流愤怒大骂道：
“该死的叛徒！炼金的药渣——你们竟敢做出这种事对待养育你们的教会！你们竟然纠集王室的走狗，带了这么一支破军队想恩将仇报？！”
“就凭你们这垃圾军队也想对付炼金？！做梦！！炼金教会是不可撼动的，别以为从哪找来一个神神叨叨死老头，用什么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摆出这个破光墙就能护住你们！”
“你们都得死，卡尔·海勒，我做鬼也会日夜折磨你的灵魂！你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总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似乎先后经历被挑衅、信仰破灭，又面对对方压倒性的力量，这一切已经压垮了看门人和福多思·摩尔的理智，让他们彻底陷入疯癫。
还何谈死前善言？
丑恶嘴脸尽显。
伊芙听到摩尔和看门人竟然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愤怒地想回骂，但莉莉安却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不让她看恶心的家伙，而是看着自己。
伊芙看到莉莉安眼中也有不亚于自己的怒火，但自己的好友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总能更理智和冷静。
望着伊芙碧绿的眸子泛上愤怒的绯红，莉莉安摇了摇头，轻声道：“芙芙，再和这种人多说什么是没必要的，只会让我们恶心。”
“莉莉……”
伊芙抹了把泪，紧紧抿着唇颤抖着，却还是听了话，她看向丑恶无比的摩尔和看门人，却不再打算回骂。
他们还在对海勒队长骂着难听的话，用这种方式宣泄着，但伊芙看到队长完全不在意，置若罔闻一般。
伊芙这才理解了莉莉安说的没必要是什么意思——和这些人对喷，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让自己恶心。
就像队长一样，当力量悬殊太大，现在他完全凌驾于炼金之上，他就根本不在乎蝼蚁会说什么了，因为只要他愿意，动动手指就能主宰他们的生死。
正如她刚才在教堂外听到卡尔是如何覆灭炼金的信仰——对神明而言，人间芸芸众生不过蝼蚁，是虔诚谄媚的讨好，亦或冒犯，神明都不在乎。
炼金之神抛弃了摩尔这些信徒，现在，卡尔才是他们的神，执掌他们的生死。
而他们正在迫不及待、拼命把自己推向更坚实的死亡。
伊芙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感到了复仇般的快意……
罗伯，奥斯汀，你们看到了吗？
我们来给你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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