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靠岸的不起眼的花船前,有丫鬟模样的少女接引,紫衣少女登船,身后几名青年立即跟上,却被随后两名护卫拦住。
“怎么,花船还有不接客的吗我们有银子”
有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雪银被掏出来,不远处一名丫鬟上前,微笑道“几位公子莫要计较,来者皆是客,放行。”
护卫让开,几个青年相视一笑,就踏上花船,看几人转入船舱的背影,船头几名拦路的护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花船中。
一名丫鬟引路,紫衣少女走进舱内,雕花窗棱,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张紫檀桌子前煮茶。
阳光下,中年男子丰神俊朗,面如冠玉,鬓发很长,如墨玉般温润。
引路的丫鬟根本不敢看中年男子一眼,但还是呼吸有些急促,面泛潮红,紫衣少女却露出一抹微笑,道“你先退下吧。”
“是,先生。”
引路丫鬟如蒙大赦,连忙低头,退出船舱。
紫衣少女将手中幡放下,于紫檀桌前轻轻坐下,她睫毛很长,双目闭着,却一步也没有走错,淡淡道“秦护法你的欲魔心经更上一层楼,可喜可贺,不过这些丫鬟都是可怜人,宗内也需要一些能卖命的,寒了人心可不好。”
中年男子闻言嘴角也泛起一抹微笑,似乎比阳光还要温软,柔声道“紫柔你倒是无情却有情,闭眼看世界,我很期待,你再次睁开,欲神典会臻至第几重天。”
“紫柔也很期待那一天呢。”
紫衣少女语气软糯,她姿容妩媚且清丽,两种气质交融,却没有半点不合,浑然一体,即便是以中年男子秦护法的修为心境,也不禁心生摇曳,但他修为精深,须臾间就恢复如初。
“不过,秦护法你真的要出手吗”紫衣少女再开口,睫毛轻颤,樱唇轻启,粉光熠熠,“养蛊未成,现在杀蛊,怕没有半点好处。”
中年男子却摇头,这位秦护法此时也露出几分郑重之色,道“本来以为青羊峰一脉已经断绝,没想到极元老牛鼻子还留了后手,这一代休命刀传人出世,非同小可,当年那一战,宗主身上有一刀一剑两道伤痕,一剑焚身,一刀休命,连时空长河中的真灵都泯灭了,养蛊虽有无穷好处,却也有无穷后患,不能重蹈覆辙,这是宗主的意思。”
“休命刀吗,区区一门一流上乘刀法,居然涉足一丝冥冥之中的天命轨迹,也不怕天道劫数,可能承受得起。”紫衣少女喃喃道。
中年秦护法煮茶,分茶,饮尽一杯就起身,他嘴角泛着微笑,眸子却闪着寒光。
“天道劫数吗本座就是劫数。”
扬州城。
过了烟花三月,清明之后,瘦西湖畔的垂柳也抽出了新枝,嫩绿的柳叶随风而动,清风拂面,有草木逢春之气。
小二接过马车缰绳,这一夜,于客栈中安顿下来。
客房内,小姑娘不念趴在桌子前,不时扭动身子,觉得很不舒服,衣衫内的密云纹铁内甲于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而言,实在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