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够横飞出去,全峰只感到后颈一麻,整个人就悬空,被拉了回来,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那天河剑宗弟子,与他一般,被一只大手捏住后颈,生生提了起来。
这种姿势绝对不好看,无论是于全峰还是于那天河剑宗年轻传人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被一个年纪比他们小很多的少年小鸡仔一般提在手中,浑身酥麻,被震散了气血,内家真气也提不起来,被一股雄浑的混元气血生生封镇在丹田中。
两人羞愤欲死,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隐约猜到苏乞年想要做什么。
呜呜
两人想要开口,但是奈何半边脸都肿得比馒头还高,满口牙齿尽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苏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时,了光和尚唱佛号,双手合十,开口道。
嗯
苏乞年挑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扫他一眼,淡淡道“光孝寺立寺两千余年不容易,悲天悯人要在独善其身之前,否则在苏某眼里,都是猪狗草芥。”
“阿弥陀佛,苏施主你戾气太重了。”
“戾气轻重,都只对邪祟,你的话太多了。”
苏乞年淡淡道,再不看他一眼,径直迈步,而直到苏乞年消失在城楼上,那了光和尚也只是低宣佛号,一动不动。
这是生生打出来的气势,城墙上,一些晕厥过去的龙卫渐渐苏醒,这时候就目光复杂,原来,这个世上真有一些人超出常理,难以估量,甚至直到此时,很多人仍然想不通,为何苏乞年气血体力如此充沛,没有半点衰竭的迹象。
不是他们心中容不得人,年轻一辈崛起,他们也曾有各自经历,只是不愿看到有人心术不正,借助外力上位,打破他们心中的公道,就如同此番迁徙,说一名尚未筑基的少年一人独对近万妖师,若非是此时此刻,他们绝对不可能相信。
而自始至终,城头上,端木龙主与络腮胡子汉威将军都未曾开口,看上去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
赵泉七人追了下去,聂红衣迈步,少有的几名完好的龙卫也都跟上,他们看苏乞年的背影,脊椎骨笔直,腰杆挺拔,身上没有多重的煞气,反而有一种堂皇正大的气质散发出来。
“端木龙主怎么不开口。”城头上,幽蓝甲胄汉威将军忽然开口道。
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羽扇轻摇,端木龙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插手”
已过不惑之年的汉威将军咧开嘴,笑道“不错,插什么手,本将军很期待,两三年后,这个小怪物能走到哪一步。”
随着苏乞年走下城头,沿途台阶上值守的兵士皆露出敬畏之色,两名身着星辰袍的龙卫被提着后颈走下来,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令人感到震撼。
城墙下一角。
数十上百匹战马被看管,十数名马夫正在喂夜草。
战马群落一边,是一堆足有丈许方圆堆积的马粪,有一些还热腾腾的,冒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