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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苏乞年走出厢房,他目光莹润,却也有些刺目,一些路过的杂役道人看一眼,仿佛连心神都要被吞没进去。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这位准张峰弟子的修为功力,怕是又加深了。
这也是苏乞年新近突破,于精神力尚未把握圆融,需要几天时月来打磨。
尚未走到青羊殿,苏乞年就听到殿前演武场上传来的利刃破空的声响,远远的,就看到少年静谷裸露着结实的小臂,握着一口四尺来长的后背朴刀,正在挥汗如雨,一板一眼地演练着刀法。
说起来,这几天青羊宫中最兴奋的,就属这个年少的静字辈师叔了,因为苏乞年不再排斥他,并开始时不时地指点他的刀法修行,现在,他每天都要苦练一门不入流的刀法,并选择一门其它不入流的武学来参悟、借鉴,虽然才短短三天,但静谷分明感到,他的刀法比之三天前,要往前迈进了一大步,于基础刀法,堪堪到达了融会贯通的境地。
苏乞年要下山了。
胖子苦着脸,他也想下山,不过一来他本就是武当山脚不远处土生土长的山村娃儿,二来青羊宫元神世界里的那一位之前说了,他这一年之内都不许下山,每隔十天就要进入其中,考校修行。打磨武功。
这让他很不忿,因为于清羽和苏乞年而言,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临走前,胖子几乎是咬着牙从地窖中启出了两坛子陈酒。苏乞年拍开封泥,喝了几口,最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宫。
三月里的春天,空气中飘着难以名状的清香。
苏乞年下青羊峰。行走在武当山道上,他沉吟良久,欲先行前往江淮道海陵州。
北海边疆重地,一来太过遥远,二来边防驻军重地,以他而今的修为和身份。还不能够改变什么,只能徐徐图之。
至于长安城里,天牢重地,除非是圣旨下达,任何人不能擅入,违者杀无赦。
遑论京城之地,太多高手。江湖与庙堂之上,各种势力交织,暗流涌动,在不明敌我,贸然闯入只会枉送性命。
唯有江淮道海陵州,那里是苏府亲族祖居之地,苏乞年忧心祖父母,双亲四老。而今只剩下三人,因为苏府落难,虽然未曾株连九族,但也受到连坐,剥夺了为数不多的田产,沦为最清苦无助的平民。
三老年事已高,田产再被剥夺,即便家中有一些存货,少量积蓄,苏乞年也很难想象,毕竟几个月过去,无论如何,他要先定住三老安危,才能心无旁骛,否则他日即便功德圆满,也终究会留下遗憾。
“懒毛驴儿,你快点走,下山吃酒买卤肉,我点了檀香,不回头”
山道上,行了片刻,苏乞年挑眉,就看到一个青年道士,看上去约莫弱冠之龄,正侧坐在一匹看上去肥头大耳,浑身毛发油黑发亮的毛驴儿身上,悠哉悠哉地往山下去。
毛驴儿走得很慢,青年道士虽然催促却不动手,很快就被苏乞年赶上。
入室弟子
苏乞年看对方一身纯白道袍,点尘不沾,一头黑发披散,并不凌乱,反而生出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