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家,特别是与那位镇西大将军,可没有一点关系。”
铁棠停下脚步,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暂且先放他一马,等到连根拔起之日,再一起清算。”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李清婉靠在凤椅之上,神色哀愁:“这世间的贪官污吏,是斩之不尽,杀之不绝的。
处在官场这个大染缸,杀了一批,新的继位者迟早也会被污染。
哪怕是你我,谁敢保证绝对不会犯错?
也许十年、百年之后再见,有一方已经深入大牢、等待行刑。
像司家、勾家、纪家这等世家豪门,在本地根深蒂固,背靠大山,想要扳倒他们,绝非一时三刻之功。
而且要出手,就要连根拔起,不能留取一丝死灰复燃的机会。
你在运城,应当听过幽县那位苏监察使的事情吧?
他一出手,就将幽县知县整个家族,一网打尽,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等于是彻底拔除了一个毒瘤。
如果他要单独对付某人,其实早就可以出手了,不过那位苏监察使,隐忍许久,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之击。
这才是真正药到病除、治疗根本的良方。
杀一个司青,司家还有千百司青。
只有拔除整个司家,才能从根源上斩杀邪恶。”
铁棠点点头,极为赞同李清婉的说法,有些事情的利弊,不用做,光是一眼望去,就能窥见全貌。
他也很想做一个快意恩仇的侠客,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没有制霸天下的实力之前,无论是谁,都只能在规章制度内徐徐渐进。
逾越规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下官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告。”
“你且说说看。”
“下官欲报考监察使,代天巡狩、惩奸除恶。”
“你?”
“巡检司总捕头,转考监察使?小心何长生半夜给你套麻袋。”李清婉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咯咯笑个不停。
铁棠无奈道:“我不是大人这般手握重权之辈,又没有天问那等身家背景。
如今得罪了司家那一众世家,只能成为监察使,才能暂时躲避一劫。”
李清婉冷静下来,偏头想了片刻。
“仇正阳马上归来,我会告知他此事,先审查你的身家背景。
其余事务.......押后再说!”
出了郡衙府邸,铁棠回到封诊司。
在他与天问、王安道所居住的小院,已经堆满了小山一般的贺礼。
这里面有些送给铁棠、有些送给天问,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清水城有许多世家豪门,都向二人抛去了橄榄枝。
即便铁棠没有获得天赋,可这些世家豪门的掌控者,都是老狐狸一般的角色。
根本不会半点小瞧,他们深知绝巅之境代表什么。
这时候若是拉铁棠一把,那就是雪中送炭,比起锦上添花,好处何止多了十倍?
反倒是天问,因为大雷音寺的背景,许多人都只是示好,并没有太多表态。
跟大雷音寺抢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天问若是愿意挂个供奉、长老的名头,那谁也不会拒绝。
天问此时正在小院内坐着,旁边还有王安道、可心二人。
三人身前摆了一张白玉茶桌,上面放着整套碧绿茶具,茶壶冒着蒸腾热气,碧玉茶杯承载浅黄色的茶汤,倒映着天际一轮大日。
院内柳树郁郁葱葱,枝条随着微风摇摆,伴随空气中浓厚的氤氲气息,很是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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