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岐、袁骅快步跟上,两人齐齐开口。
“吴青依旧不说话。”
“现在是亥时。”
似乎想到了什么,铁棠猛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袁骅。
“你....可有哪里受伤?要不要休息几天,我可以跟县令大人说你告病。”
袁骅满脸感动,不停挥手:“不用,不用,小的没事。”
“糟了!”铁棠脸色一变,突然身形加快,向前冲去。
“棠哥儿,这是咋了?”
“头,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亥时已过,食肆不会关门了吧?”
袁骅刚刚升起的感动不翼而飞,比岐更是无语。
最终。
铁棠还是如愿以偿,吃到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食肆的东厨早就收拾干净,又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正准备去怡红院看看行情。
哪知此时铁棠来了!
没办法,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也不敢不给,要不怎么说总捕头厉害呢?
东厨一招呼,各个小厮、帮厨纷纷出动,宰牛杀羊,开膛破肚,忙个不停。
眼见着各种佳肴如同流水一般端了上来,铁棠心满意足,放开手脚大口吃了起来。
“嗯,这肘子带劲,肉质软嫩、口味鲜香,不错不错。”
“这羊汤好,真好,肉烂汤甜,鲜而不膻,香而不腻,好!”
“哎,这酱牛肉.....绝了。”
“这牛肚,带劲,牛腱子也不错。”
“里脊肉可以,够嫩。”
“这牛鞭..........”
一直吃了个半饱,铁棠算是缓过神了,胃里有了东西,总算不再大闹天宫。
旁边比岐、袁骅都看呆了,没想到他这么能吃。
“现在案情如何,可有什么进展?可曾发现死者头颅?”
“不...不曾。”袁骅反应过来。
铁棠边吃边问:“吴青始终无动于衷么?连为何杀掉翠红都不肯说?我观他不是无情无义之辈。”
“那小子就是个牛皮糖,除了喝水、上茅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用刑了?”铁棠停下筷子。
武道修到洗髓大成有多厉害,他暂且还不知晓。
但仅凭他现在易筋圆满的肉身控制力,三天两夜不喝水,不如厕,都还憋的住。
吴青没道理做不到,除非遭了刑罚。
比岐点点头:“林堂主恼怒于他,加上段县捕也没反对,就施了几套刑罚,但并没下死手。”
铁棠沉默半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严刑逼供当然不是首选,但同僚既然做了,他也不会去怪罪。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方法。
“没说?”
“他也算个汉子,就这样也没开口。”
接下来铁棠不再询问,开始胡吃海塞,将一整头牛、羊制作的食材,全数吞入腹中。
易筋圆满的肉身,消化力惊人,即便是牛骨也被铁棠一口咬成粉渣,咀嚼几口胡乱吞了下去。
一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铁棠终于停了下来。
做饭的东厨等人已经累得不行,吃都吃了一个时辰,他们做菜的时间更久。
此时已近半夜三更,铁棠踏步走入牢狱。
“总捕头!”
“总捕头!”
大致扫了一眼,段景瑞并不在此处。
“吴青何在?带他来见我。”
“是,总捕头!”
嘭!嘭!
沉重的脚步,伴随哗啦啦的铁链声,皮开肉绽的吴青再次出现铁棠眼前。
一如昨日!
“既已伏法,为何不认罪?莫非以为那座破庙能够救你?”
轰隆!
铁棠一语,如同晴天霹雳,直击吴青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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