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岩除了制订琴社的章程外,主要还是把握琴社的大方向,剩下的琐碎事则交代牧雨和方忘管理。
琴社的诸事,还未商议完,天色就黑下来。
众人不得不散去。
封青岩在回木屋的路上,一直看着自己白皙而修长的双手,难道前世的自己真是琴之大家
为何自己未读过琴道方面的知识,却感觉对琴十分了解
封青岩很想拿琴来一试,自己是不是会弹琴。
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他之前有言,先开文宫,再习琴。
也就是说,未开文宫,不习琴。
虽然是对己所言,但岂能言而无信
他在晚上读书时,没有去读琴道方面的书籍,继续细啃儒家经典,以望有一天能够融会贯通。
第二天,天色刚亮。
“九歌,送我去山顶。”
封青岩洗漱好后,心情大好对门外说。
九歌打学子之事,书院教谕并没有追究,让封青岩松了口气。
这几天来,一直在山顶默站未开声,今日终于可以开声。果然,在他静心后,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诵读得十分流畅,甚至还带着几分韵味。
如此,一直诵读到太阳升起。
“不出一月,文宫必开。”
当封青岩停下诵读,信心满满说。
而他制订的琴社章程传出去,就连书院的教谕、教习都忍不住惊叹两声。
“三鼎君子,不愧是大才。”
有教谕如此说,“吾葬山书院的琴社,有此章程,他日必可一飞冲,一鸣惊人,闻名于天下。”
“此言差矣。”
亦有教谕摇摇头,说“虽然封青岩制订出来的章程的确不错,大气而大志,但是琴社靠的乃天才琴者”
“若是他人,单靠此章程,的确不能。”教谕沉吟一下说,“但,再加上封三鼎呢,就不一样了。”
那教谕闻言便沉默下来。
天下的确有一些人,不仅可以改变一切,亦可力挽狂澜。
琴社的章程,亦让不少学子惊叹不已,甚至直接拿过来用了。如棋社、画社等,稍微修改一下,就变成自己的了
这让琴社的学子愤愤不平,认为他们太可耻了。
封青岩倒是不在意。
夜色下。
封青岩在木屋秉灯夜烛。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在他传来阵阵困意,快要趴在矮几上时,突然而来的狂怒风声把他惊醒过来。
呼呼
北风号怒,再次从天上卷来。
封青岩心头疑惑,此时快要仲春了,何来寒得入骨的北风他的身子冷得抖了抖,赶紧加了件衣,满脸诧异走出来。
他打开门,呼呼
外面风雪肆虐,雪花片片吹落在黄土上。
“下雪了”
封青岩抬头看了看,感觉风雪来得太过突兀,太过诡异了。让他感觉十分不正常
呜呜
在他疑惑之际。
一声声低沉的哭丧,从夜色下的风雪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