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卿气的脸色发青,娇躯发抖,指着阴冥王。“我什么时候偷过汉子了!我丈夫根本就不是你,更不是什么女人!你给我滚出去!”
“怎么?还不相信我是你丈夫啊,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阴冥王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道。“那为夫就帮你回忆回忆,有一次你踩着凳子打扫厨房时,因为看到一只老鼠,吓得摔倒在地上折了右胳膊,休养了很多天。
有一晚你炖了莲藕汤给我,结果那时我心情不好,不小心把汤洒在了你身上,皮肤都烫出了泡儿。
有一次你在沐浴,结果蠢得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差点破相。
有一次……”
阴冥王如数家珍,说着一件又一件昔日的往事,仿佛就在昨日发生。
而且还说了自己花费多少钱娶的孟言卿,结婚时发生了什么,洞房时说了什么话,完全一致。
别说是孟言卿了,便是陈牧也听傻了。
他看向美妇,后者脸色煞白,更无一丝血色,以手掩口,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明媚大眼。
身子渐渐瘫坐在地上。
阴冥王似乎很乐意看到美妇这番表情,冷讽道:“所以,我一个女人又怎么能让你生孩子呢?你若是不在外面找野男人,这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
孟言卿拼力摇着螓首,红红的眼圈格外惹怜。
阴冥王继续道:“说真的,当时你比我还能伪装,表面一副端庄贤惠的模样,背后里却给别的野男人生孩子。
本来我是打算暗中查一下,想看看你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不过观察了你几天后没发现,我也懒得去调查了。
反正你也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爱跟谁搞就去跟谁搞。”
孟言卿咬着唇,吞声忍泣,死命地摇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在外面找什么野男人,你胡说!”
阴冥王冷笑:“现在你不就找了一个野男人吗?”
“我……”
她下意识看向陈牧。
见对方紧皱着眉头没说话,以为对方相信了阴冥王的话,凄楚的心像一条毒蛇,在咬啮她的脏腑。
两行泪水淌下,停留在面颊上,闪闪发光。
“你胡说!我娘亲才不是那种人!”
张阿伟举起刀子,冷冷指着阴冥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娘亲,绝不可能是那种人。
此时陈牧脑中一片纷乱。
他当然也不相信孟言卿以前会是那种女人,但……他已经相信这阴冥王是对方的前夫了。
既然前夫是女人,那孩子……
陈牧攥起拳头在脑门上敲了几下,忽然眸中闪过一道静芒,对张阿伟说道:“你去隔壁把云芷月给我叫来。”
张阿伟点了点头,恨恨瞪了阴冥王一眼,跑出屋子。
很快,一身月白劲装,扎着长马尾的云芷月跟着张阿伟来到了屋内,面对满屋狼藉有些吃惊。
陈牧也不多废话,指着孟言卿说道:“你带她去进屋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不是处洁自身。”
这是最彻底的办法。
可以直接证明孟言卿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云芷月表情诧异,也没多问什么,带着彷徨如行尸走肉的孟言卿进了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陈牧心情急躁不安,张阿伟始终瞪着阴冥王,握紧手中的朴刀。
阴冥王倒是很悠闲。
一边清理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对陈牧笑道:“陈大人啊,这么一个不要脸烂女人你都稀罕,你品味可真一般啊。”
“你给我闭嘴!”
陈牧冷冷道。
阴冥王扬起白皙如玉的下巴:“不过那女人挺不错的,我挺怀念的。毕竟我也在床榻上怜惜过几次。”
“让你闭嘴!耳朵聋了吗?”
陈牧目光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