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现在第一天才正式上班,如果一下子翻出了大案,对于冷天鹰来说……可不是好事。
毕竟身为二把手,能力太强也要懂得收敛。
王发发犹豫了一下,担忧道:“大人,卑职就怕杜木奇会死在大牢内。”
现在案情已经明朗,杜木奇有很大概率是被别人指使,就怕幕后之人突然下手,杀了杜木奇。
陈牧轻轻摇头:“不会的,杜木奇身份特殊,如果死在大牢内,那就惹上大事了。”
被陈牧这么一提醒,王发发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魔怔。
这是六扇门啊。
像杜木奇这样的犯人一定会严加看管,冷天鹰担不起任何风险。
“大人,卑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发发忽然说道。
陈牧瞥了他一眼,笑容诡异:“你是想说,这幕后之人会不会是平阳王府的人,对吧。”
王发发讪讪一笑,没有否认。
陈牧微微轻叹:“有可能,但是任何案情都需要最终调查后才会知晓,或许你觉得是它,结果又不是它呢?”
王发发若有所思。
……
直到下午六点左右,陈牧才离开了六扇门。
他对杜鹃一案做了个总结,并且让王发发写成卷宗,装订起来。
目前这案子看起来进展迅速,但其实真正陷入了泥潭,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尤其涉及到了平阳王王府。
对于杜鹃和查东庆的死,内心颇为感慨。
查东庆固然是自作的,但幕后之人为了私欲破坏了一个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无疑让人愤怒。
尤其陈牧在整理案情后,基本判定杜鹃是怀孕的。
甚至他怀疑,幕后人之所以找上杜鹃,就是知道她怀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人渣了。
不知不觉,陈牧又来到了城北巷街。
在路过洪大郎家时,陈牧忽然想起早上的意外事件,特意抬头看了眼二楼窗户。
窗户是关闭的。
嗯,很安全。
银莲姑娘没有拿短棍撑窗扇。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哪有天天被砸的,除非对方真的故意找茬。
但可能吗?
正想着,路边的屋门突兀的敞开,然后一盆水如掀开的披风直淋淋的扑了过来。
陈牧想躲,却没有了空间。
于是……陈牧湿了。
水珠滴答答落下,宛若一副‘猛男出浴图’。
陈牧缓缓扭过头,便看到洪大郎的妻子银莲正一脸愕然的望着他,小嘴微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哐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叫银莲的女人扔下手中木盆,跑过来用衣袖擦着陈牧身上的水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女人快要哭了。
从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来看,确实很难相信她是故意的。
“先告诉我,是什么水?”
陈牧推开女人,面无表情。
女人湿发紊乱。
粉嫩的脖颈处,渗出些许热气水珠,白皙如象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青络。
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
“……”
女人眼眶发红,喏喏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陈牧看了眼身后王婆茶店,笑容带着几分诡异与轻浮:“小娘子接下来该不会把我请进屋子,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