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中心七星大厦,皇甫仪通过各层隐秘的暗门,在经过层层身份扫描认证后,来到了一间广阔的地下研究室。
在惨青的灯光下,这间地下研究室内放置着无数培养基和标本,那些培养基里的有人族、有邪祟,还有妖魔,有各年龄段和成长阶段的完整体,也有某件器官,标本罐内则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皇甫仪到来时,正好看到一个少年被生生地剖开的场景。
冰冷的机械工具被人为操控着在少年体内植入某种邪祟的一部分,然而被束缚的少年却动弹不得,且眼耳口鼻皆被遮住,让他在黑暗中处于对外界刺激高度反应的状态。
随后,饱含生机之力的治愈光波传来,少年紧绷的身体还没松一口气,邪祟便已经破壳而出,只余一团刺球状的植物静静地躺在研究床上。
而很快,这株邪祟便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方才的少年仿佛未曾出现,所有的罪恶只在瞬间便化为一空。
看着周遭闭眸静置的人族肉身,以及各色实验物资,想必类似的实验,在以前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
而这一切的操控者,便是穿着一袭冷白长袍,冷漠地立于实验室中间的高台上的圣城之主皇甫樽。
皇甫樽身量八尺上下,须发皆白,容颜略显老迈,但一身腰板挺得笔直,身材也大致保持着年轻时的健壮,没有太过走形,身着一袭贴身的冷白长袍,像是在昭示他不容动摇的威严。
皇甫仪面色泛白,弯下腰脊,不敢在自己这位兄长面前有丝毫的放肆。
“兄长大人,您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带过来了。”
“哦速度不算慢。”皇甫樽闻言,冷酷的面色有所缓和,微笑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小计俩,只要你做到了分内的事情,我并不会去计较咳咳,我从报告上听说,老赵的孙女儿和一个研究小队成员留在那儿了”
皇甫仪垂首回答说“正是如此。”
“如果你是对老桑不满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你才是圣城下一任的君主,你想要为自己清扫羽翼,无可厚非不过,我的底线何在,你应该是知道的。”
皇甫樽面色和语气无不温和,却依旧叫皇甫仪心中发冷。
虽然他是很想为自己清扫势力,可他又不是个蠢货。
换个角度想想,桑曾琪对自己的这位兄长很是敬重,就算会与他作对,可对方的忠心在兄长看来难道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么
真是铁石心肠。
不过皇甫仪还是很愉快地答应了下来,毕竟对他而言,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算是早年再忠心的大臣,在得势多年后,保不准会生出异心。
就比如这么多年过去,随着皇甫樽生病的消息传出,在其出面日益减少的情况下,大臣们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野心,开始将自家的子孙往圣城上层塞了。
而一旦有新水掺入,那么这一汪本就不算清澈的水池就会更加浑浊,这也是皇甫仪急不可耐地开始伸手的原因。
他的权力,他的地位,只会是他的,容不得旁人觊觎
在得到自家兄长的近乎承诺的回答后,皇甫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研究室,眼中燃烧着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皇甫樽便热切地看着被带回来的宙之彩火焰,浑身战栗了起来。
“终于终于要成了这遥远的计划,我等得太久了”
他即将就要得到,支配神、超越神的力量了
遥想多年的等待,皇甫樽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