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刑松在感受到灵魂时,周围暗光大盛,一时间附近都似乎响起了绵延不绝的绝望哀嚎声,似乎是在欢迎新人的到来。
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两三个呼吸,曹兴的灵魂便被彻底吸入松木内,只是在被吸入松木之前,他的求饶又变成了诅咒与谩骂。
接下来曹兴所经历的痛苦,将会是他在养阴葫里的千百倍以上。
苏宸还是第一次对别的修士施加如此沉重的刑罚,让人的灵魂在苦刑松中至少倾轧百年才能彻底消失,一时间他的心情难免有几分复杂。
当然,后悔那是不存在的,曹兴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如若他能稍微表现出忏悔的模样,苏宸都会给个痛快何必呢。
苏宸“别说,我还有那么点儿佩服曹兴的。”
“”秦楚阳投去疑惑的视线“此话怎讲”
苏宸嗤笑一声“他怎么就能这么坏,坏得这么彻底呢常言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可他见到棺材了都没落泪啊但凡他的心思稍微能用到正道上来,都不至于如此下场啊,实在是百因必有果。”
“修士应当坚守底线,匡扶正义,把握本心。这一点,阿宸便做的很好。”秦楚阳莞尔道,“一心骁勇不畏前行。”
苏宸拍了拍心口,扬首说“那是,本猛男哪会怂啊秦兄你就看好了,我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的,决不食言。”
秦楚阳“彼此彼此。”
两人随即将曹兴抛之脑后,相视一笑,离开了执法堂。
次日大早,苏宸便收到了来自苏依的邀请,与秦楚阳一同前往茶楼赴宴。
自茶楼二楼能望见一片翠竹苍翠的景象,极其富有诗意,在苏宸还未到来之前,包间内便依次坐了苏依、苏哲与苏向荣三人。
只是对于此番美景,三人都无心欣赏,反倒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说些什么。
苏向荣语气带刺“我说二姐,虽说因你外出历练几年未见,但不曾想到你竟然这么发达,一顿上百下品灵石的宴说请就请,真的不是趁机想要炫耀什么吗”
苏依诚恳而冷静地说“此次前来,我便是想要缓和一下我们手足四人的关系。以前是我的错,挑起了你们对大哥的不满。但我在外历练时见过不少事,发现以前的自己无比狭隘卑微,愚蠢而不自知。曾经那些口口声声为了权力要除掉大哥的说法,我也如实告知了大哥,并且已经求得了大哥的原谅,还望你两位弟弟能够不计较我因愚蠢而犯下的过错。”
说罢,她重重地低下了头,态度十分真诚。
“你这是干什么啊”苏向荣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
苏向荣的性子在这些年里显然收敛了许多,他偶尔与相熟的同伴外出小小地历练过,眼界长开了,便不再执着于因资质带来的自卑,以及合欢宗少主的那份权力。
苏哲也未曾想到苏依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要知道先前喊打喊杀最凶的便是苏依了,却不想对方竟然还与苏宸本人开诚布公,甚至获得了对方的原谅该怎么说呢,这件事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原谅”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以往的那些争执与纠葛,还有夭折的谋划与被打脸的过去,说放下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