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是因为卑职人在皇城。”
韩杜衡眉目立刻皱起:“你怎么可能在皇城?!”
习凛勾唇,悲意尽显:“那一夜,卑职是不该在皇城,可卑职舍不得阿爹,偷偷藏在车下,跟着阿爹进了皇城。
也因为卑职去了,所以亲眼看着阿爹如何被宴上的一干臣子一步步地逼到死境。”
“你说习昴是被逼死的?”
“不错!”
崔玉坤抬手:“韩尚书,本官有话说。”
“崔大人请说。”
“且不说习昴是不是被人逼死,习凛若真得随父赴了宫宴,以他当时的年纪,分得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
韩杜衡默。
《刑典》有明注,若孩童为人证上堂陈词,刑官对其说辞当格外慎重。
假若习凛目睹父亲的惨死,不管父亲是因何而死,对幼年心性的他来说,杀他父亲的人都是恶人。
但事实也许刚好相反。
“习凛,那一夜,你究竟在宫宴上看见了什么?”
“卑职——”
习凛将要答,卿天九骤然滑下椅登,卿云礼急忙奔过去搀扶,他躬下腰时,见父皇冲他竭力摇头。
这一刻,卿云礼看着自己的父皇,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他想松开手,想远离他,但他不能。
卿云礼抬眸。
“韩尚书,习凛看见过什么,你有必要知道吗?以他当时的年纪来说,不管他看见过什么,都不能作为证词。”
“……”
韩杜衡原想让习凛先说出他看见的真相,而后再论其他,然,三殿下拿律法堵他,他不能继续。
一旁,卿流景悠悠然地摇晃七折扇,笑眯眯地问清妧:“阿妧,你熟读《刑典》,三弟的话对吗?”
“对,也不全对。律法只说,孩童年幼,证词不可全信,若是另有物证或人证为佐,也可作数。”
说罢,清妧问习凛:“你有物证或人证吗?”
“卑职有。”
韩杜衡急问:“物证何在?人证又何在?”
“回尚书大人,卑职没有物证,只有人证。”
“那便宣人证上堂!”
须臾,两个娘子登上高台,清妧定睛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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